“明白。”
掛掉獨狼的電話之後,方言陷入了沉思,手指不斷的敲擊著桌面,嘗試在腦海中勾勒出那個抱著貓的男人。能坐上省城刑偵支隊長的位子,方言憑藉的可不僅僅是政治智慧,其刑偵向的業務能力也是很過硬的。
在他心裡,那個找貓的男人其實是非常可疑的!
之所以沒有跟獨狼這樣說,是出於兩點的考慮。一來是截至目前並沒有獲取到白志峰任何直接涉案的證據,案發時的五十萬現金雖然極為的可疑,但嚴格追究起來卻是個模稜兩可的情況,這種局面下不宜逼的太緊。第二,秘密調查這種事情,網撒的越大越容易暴露,與其勞心費力首尾難顧,倒不如死死抓著一條線。倘若那個人真的跟白志峰有關係,那麼他們早晚都還會再見面,堵住一頭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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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起爆炸案中,白志峰如果幹淨也就罷了,倘若他真的做過涉黑之事,遲早都是會露出馬腳的,不急於這一時半會兒。再說已經等了大半年的時間,決不能在此時失去耐心,否則只會前功盡棄。
白中元已經回到警隊,被死死的看在了眼皮子底下,白志峰那裡又有臥底經驗豐富的獨狼盯著,應該不會出現什麼差池。
從目前掌握的情況中判斷,白志峰和白中關已經鬧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可這究竟是不是真的,還有待進一步的觀察和求證。虎父無犬子,這倆個頂個的難纏,誰知道他們是不是在演雙簧?
念及至此,方言想起了一個細節,隨後拿起桌子上的電話撥了出去:“楊偉成,趙元昊的情況怎麼樣了?”
“方隊,耗子目前還在昏迷中,剛剛秦局他們都來過了。醫院方面說會再組織一次大型的會診,盡全力進行甦醒搶救。”
“秦局他們什麼時候去的?”
“剛剛離開。”
“嗯,稍後我會過去,但現在還脫不開身,案子有些情況必須及時處理。”
“沒事兒,這有我呢。”說完,楊偉成語氣悲沉了幾分,“方隊,按說我不該問,但看著耗子躺在病床上一直醒不過來,我就扎心的難受。我想知道連環案進展怎麼樣了,有沒有犯罪嫌疑人的線索?”
“有進展,而且是大的進展。”方言知道,這個時候必須做出個交代,於是將兩份鑑定結果做了簡述。
“有線索就好,有線索就好。”楊偉成振奮了起來,“方隊,如果可能,到時候請讓我參與抓捕行動。”
“嗯。”方言重重的點了點頭,“我理解你的心情,時局允許的話,我會批准的,但現在你的任務就是照顧好趙元昊。”
“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對了,還有個情況,想向你瞭解一下。”
“請說。”
“盯防布控行動中,有沒有什麼異常情況?”想到開會時白中元的反應,方言的心中就湧現著不安。
“有啊,耗子不是被人襲擊了嗎?”
“我問的不是這個。”方言有些苦悶,只能做著提醒,“除了這件事兒,還有沒有其他的,比如物證什麼的?”
“物證?”楊偉成沉默一會兒,肯定的說道,“沒有,什麼都沒有。”
“中元那裡呢,他跟沒跟你說過什麼可疑的人或事?”
“沒有。”楊偉成回答異常堅決。
“行,我知道了。”楊偉成的話,暫時打消了方言的疑慮。
……
白中元和許琳趕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了,跟楊偉成透過電話之後,他們來到了重症監護室的外面。
因為提早派了人過來輪換,休息過的楊偉成看起來沒有什麼疲態,但眉宇間的愁容和擔憂還是十分醒目。
“老楊,能進去看看嗎?”
“白隊,現在不行。醫生說耗子的情況不是很穩定,每天只有半個小時的探視時間,剛才秦局他們……”
“我知道了。”白中元點點頭,又問,“具體情況怎麼樣?”
“醫生說做了顱腦淤血清除,到醫院時兩個瞳孔散大,術後一個瞳孔恢復,現在基本度過了危險期,血壓血糖還要靠藥物控制,止痛藥鎮靜劑已經停了,也做了氣管切開手術,但什時候能醒過來還不知道。”
“那再次會診的目的是什麼?”許琳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