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把自己要賞賜裴行儉的事一說。
蘇紈便道:“上好的筆墨吧。嗯!錢財最好也不能少。”
李承乾有點奇怪道:“為什麼是筆墨?”
蘇紈便望著她:“你跟人做了這麼久的朋友,都不知道他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他的字?”
當然!
蘇紈其實這麼說,也是不對的。
畢竟,此時的裴行儉還在幼年期,他現在的字未必就有老年期那麼地工妙敏捷。
不過確實!
裴行儉除了當官當得不錯,他其實也是位書法名家。
李承乾細細一斟酌,發現自己還真不瞭解。
可她隨後轉念一想,“愛妃你怎麼對他知道得這麼清楚?”
這就有點過了!
蘇紈:“我也是聽別人說的。而且這弘文館,本身不就是教書法的。說起來……太子殿下教我寫字。”
“我?”李承乾有些意外。
還問道:
“愛妃你為什麼忽然想學寫字了?”
蘇紈便心裡暗道,難道我要說,我以後可能要寫很多字,如果還是用狗爬的字,自己讀著也沒什麼精神。
“當然是為了修身養性。”
“你有沒有聽說過胎教?”
李承乾當然沒有聽說過。
“胎教的意思,就是從他還是肚子裡的寶寶的時候,就透過母親的言傳身教來教育他,這樣生出來的孩子會更聰明。只不過!也會存在一種可能。”
“什麼可能?”
李承乾也是問道。
“那就是我這個母妃教了,他說他不聽。”
李承乾算是聽出來了,這絕對是個冷笑話。
“真的!”
見李承乾不信,蘇紈還道:“我記得我在哪裡看到過,說如果有了身孕後,當母親的能如何如何,那將來生下來的寶寶一定也很聰明懂事。”
“讓我教你也行,不過你可不能再像之前那樣。”
李承乾拿她沒辦法,便道。
其實人本身就是有一種好為人師的習慣,你說以前看到蘇紈的字寫得那麼爛的時候,李承乾沒想過要教她嗎?也是有想過的,只不過,蘇紈跟她不正經,她也就沒有強迫蘇紈,讓蘇紈把字給練好。
畢竟,女人又不必真的會寫字。
不過現在是蘇紈要她教寫字,那就必須先說好。
第一,不能三天打漁兩天曬網,第二,教跟學的時候,態度得端正好。
蘇紈當然是拒絕了她這兩個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