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老宅裡格外冷清。
阮幼安打了個哈欠坐起來,周圍一個人都沒有。
廚房裡傳來鍋碗瓢盆碰撞的聲音。
她緩緩走過去,阮母在裡面煮豆漿。
忽然發現她站在門口,沒什麼表情的看她一眼:“起了?過去洗漱一下來吃早餐。”
阮幼安“哦”了聲,覺得今年哪裡都很奇怪,卻又聽話的去洗漱。
剛開門,就看見白花花一片。
她腦袋猛地清醒,“嘭”一聲將門關上。
過了幾秒,門從裡面被開啟。
男人頭髮微溼,大半遮住了她眼睛,搭在他額前。
“你…是不是走錯了。”
他指了指旁邊的“女”字,阮幼安神遊般點頭,“哐”一聲把門關上。
她背靠著門,腦海裡全是膚白貌美,一時不知道該幹些什麼。
過了會兒,阮母來敲門:“安安,吃飯了。”
她回了神,快速將自己整理好:“嗯,我快了。”
餐桌上,三人坐在位置上,早已開吃。
阮父見她來了,將豆漿推到她面前。
阮幼安接過來,忽的想起什麼,喝了口豆漿道:“奶奶呢?”
“她一早上山求佛了,想去那上面住幾天。”
阮幼安頓了下,大過年的去山上住……
總覺得有些奇怪。
不過她沒說什麼,奶奶本來就吃齋唸佛好幾年,突然想去山上住著也實屬正常。
她這樣想著,沒發現餐桌上的氛圍很壓抑。
半晌,等所有人都吃完飯,阮母示意阮父說話。
他咳了聲:“幼安。”
“啊?爸,怎麼了。”
阮父看著阮幼安稚嫩的臉龐,有些不忍:“沒什麼,明天我們可能要出去度假,記得把作業給寫了。”
聽見作業二字,阮幼安疲乏的應了聲,不知道這群人是怎麼回事,都盯著她作業了。
阮母聽見這兩人的對話,不禁眉頭皺起。
到嘴邊想說的話被阮父攔下,終究是維持了一個好年。
第二天這兩位家長一走,阮幼安和顧辭也各自回家去了。
接連一個星期,阮幼安都沒出門。
她看著眼前的作業,不禁有些抓狂。
怎麼會這麼多!!
她放假時看見的只有幾本,怎麼一眨眼就幾十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