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頭及肩的頭發,不長也不短,彎曲著自然地搭在肩膀上,頭發黑的發亮,色澤亮麗。
女子身著一件湛藍色短袖衫,胸前懸掛一個精美的項鏈,端莊而優雅。
女子摘下太陽眼睛,大大的瞳孔深邃而美麗,讓周峻毅想起了一首詩上寫的:“骨重神寒天廟器,一雙瞳人剪秋水。”
女子這才緩緩開口:“峻毅,你還是老樣子呢!還是那麼狂放不羈。”
“心琦,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嗎?!”周峻毅不斷重複這四個字,而雙眼卻已經通紅噙著溫暖的熱淚:“你變了,變得更優雅,更知性了!”
周峻毅立刻上前抓住阮心琦的雙手,顫顫地說:“這些年,你過得還好嗎?”
“嗯,挺好。”心琦沒有掙脫峻毅的手,只是輕聲說:“你呢?你過得怎麼樣?”
“我...我也還可以...”周峻毅想起了什麼,忙把另一個椅子上的花捧了過來,送到心琦面前:“這個,送給你!”
心琦只是莞爾笑了笑:“我自己就是開花店的,店裡的花看都看不完,貝貝沒和你說嗎?”
“不,那可不一樣!”
“哦,怎麼不一樣?”心琦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問。
“你花店裡的花是帶到別人的家裡的,我的是花是讓你領回家的。”
心琦又笑了笑,“這個笑話好冷啊!”
“那你還笑!”
“有些人只要他出現你面前,什麼都不做,就可以讓你笑。”心琦淡淡地說。
峻毅也笑了笑,眼裡依舊噙著淚:“也有些人只要她出現在你的面前,就可以讓你哭。”
心琦的眼裡也紅了。
此時,房間裡想起了音樂聲,那是當年最火的一首歌之一,庾澄慶的《情非得已》:
難以忘記初次見你一雙迷人的眼睛
在我腦海裡你的身影揮散不去
握你的雙手感覺你的溫柔
真的有點透不過氣,你的天真我想珍惜
只怕我自己會愛上你不敢讓自己靠的太近
怕我沒什麼能夠給你愛你也需要很大的勇氣
只怕我自己會愛上你也許有天會情不自禁
想念只讓自己苦了自己愛上你是我情非得已
愛上你是我情非得已
十五年了,當年初次遇見你的時候還歷歷在目,那個籃球隊的愣小子看到了一個美麗女孩來到了球館:
老天做證,世上我最希望看到的就是她燦爛的笑,無邪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