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裡很關心,可那雙充滿八卦的眼不斷掃射,分明是看好戲的樣子。
黑青變了臉,陰沉沉道“你這是盼著我有事,還是盼著我沒事?”
侯三一頓,眼珠子轉了轉,曖昧笑笑“我當然是盼著你,跟紗姑娘有點事!我這不是盼著早日拜見嫂夫人嗎?你說我如今娃都有兩個了,可幫主你還是童子雞,老夫人不著急,我都替你著急。”
黑青聽到前面那句話還很滿意,可聽到後面童子雞這三個字,立馬變了臉。一巴掌打在他頭上,氣惱道“你他娘要是再敢說這三個字,老子就把你喝花酒的事情告訴杏丫頭,我倒想看看,到時候你還能不能再上杏丫頭的榻。”
“幫主,你可不能這麼缺德。去青龍不是咱倆一塊嗎?再說也是為了讓你脫離童.....”侯三唸到一半,感受到黑青犀利的刀眼,立刻轉了風向“那也是為了辦事不是,再說我就喝了兩杯酒,啥也沒幹!”
黑青冷冷一笑,話都不說,一句抬腳離開。
侯三立馬跟上去,不斷在背後勸他不要告訴杏丫,他自己就真的死定了。
幾日之內,南海王關裡搶劫百姓的事,像風一樣傳遍南海。眾人正在考慮,南海王難道是突然受刺激,想要跟承王過不去?
還沒有,等他們想明白,又一陣風聲傳來。南海王關離,打劫了好幾個世家的船隊,甚至上了他們家,弄走大量財産。
得到這些錢財的同時,那些當初遭了搶劫的普通百姓,紛紛得到關離送去的金銀。
與此同時,每搶劫一戶人家,便告知百姓,有人假冒他的名義搶劫普通百姓,這個人就是章平侯。
章平侯跟當地世家聯手,想要構陷南海王關離。南海王知道難以解釋,直接連鍋端了這些世家,將搶劫來的財物,分發給受害的百姓。
甚至,連周邊的一些百姓,都得到財物。
一夜之間風聲轉向,人人都在說南海王關離劫富濟貧,多麼仗義。一瞬間將他誇得天上有地下無,比當官的敗類好多了。
而章平侯的名聲,就此臭名遠揚。
被搶劫的世家,當然要無辜喊冤,不然豈不是坐實自己為父不仁,勾結叛賊的罪名?
可第一個去告狀的人,才剛剛遞交狀紙,蔣騰就帶著人,封鎖那戶人家,說是要探查線索。
結果線索沒查出來,反而查出這戶人家,貪贓枉法,謀取私利。罔顧朝廷法度,偷偷走私鹽。
一夜之間,這戶人家全都被下了大獄,等著抄家滅族。
這一下世家豪門個個噤聲,既沒有人去遞狀紙,也沒有人敢承認自己被搶劫。
南海王才剛剛說,被搶劫的都是為富不仁的世家,朝廷又查封了被搶劫的人家。
誰要是此時站出來承認,豈不是預設自己為富不仁?
更重要的是,他們這些人,底子都不太幹淨。
章平侯在的時候,難免沒有打過交道。他們很怕朝廷來,把他們的老底翻出來,到時候錢沒能追回,只怕是要傾家蕩産,家破人亡。
這些家族暗地裡算了一本賬,覺得損失也不過就是幾船貨,總好過,整個家族因此被抄家滅族,徹底斷根來的好。
於是這些人,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自認倒黴。
有人逃過一劫,有人就沒逃過,有幾個世家到底還是被朝廷查了。一時間,世家人人自危,誰見面都不敢問你是否被人搶劫。
為了不讓人看出來,面上還要保持鎮靜,該吃吃,該喝喝,該浪浪。
一切像往常一樣,沒有變動,才能顯出自己不心虛。
關離看著堆滿船艙的貨,有點詫異問梁融“這就是胡椒,真有你說的那麼值錢?”
對關離來說,這東西實在是太常見,不過是幾噸重的胡椒,怎麼就那麼值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