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拙急匆匆往書房去,一進門,也顧不得禮數。“侯爺,許容縣容山院長來的書信。”章平候聞言,趕緊接過他遞來的書信,拆看檢視。
章平候一目十行,看完之後,緊蹙眉頭。
木拙見他如此,擔憂道“怎麼,可是出事了?”
章平候搖頭,收好信件。“走,咱們去見承王。”他踏步而去,木拙趕緊跟上,兩人饒過後花園,急匆匆走進承王殿下的院落。
因為那日的事,承王的小妾擔驚受怕,硬是纏了承王好幾日,在房中陪著她。這次進門前,章平候留意了門口,看到觀宇在,立刻上前笑道“還請通傳一聲,下官有要事稟報。”
觀宇面無表情看一眼章平候,淡淡道“侯爺稍等。”
過了一會兒,觀宇出來,做個請的手勢“王爺請您進。”
章平候頷首,抬步走進屋內。木拙守在門口,跟觀宇對視一眼,安靜等候。
屋內,承王緩步走出內室,見到章平候,伸手做了個請坐的動作“侯爺忽然來,可是有事?”
“啟稟王爺,下官剛剛收到許容的訊息,您請過目。”章平候雙手持著信件,遞了過去。
承王也嚴肅起來,拿過信件拆開。這一看,顯然是不可置信。連著看了好幾眼,這才抬頭對章平候道“這信上說的是真的?”
章平候頓一下,含糊道“這容山書院的院長,想來不敢欺瞞下官。”既不肯定,也不否定。
承王心裡冷笑,面上卻露出高興的神情“這若是真的,不挺好的嗎?這許容太平了,本王就能親自走一趟,將孔秀才的事,查個清楚。”
因為許容出事,刑部侍郎等人幾乎不得動彈。孔修儀的案子被迫擱置下來,他們已經無所事事好幾日。
原本是打算等朝廷同意調兵的指令下來,好調動官兵去平息動亂。可眼下不用動兵,事情就解決了,這簡直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王爺的意思,是要親自去一趟許容?”章平候面露驚訝,顯然沒想到他的想法。
“這是自然,孔修儀的案子,可是本王推到父皇眼前的,臨行前,本王打了保票,若是不能解決,可是要受責罰。這一趟,本王必須去。”承王很堅決,恨不得明日就動身。
章平候忍不住勸解“不若下官再讓人去探聽一番虛實,若是確定了,殿下再前往不遲。”他誠惶誠恐,完全是位承王考慮,擔心承王有一絲萬一。
承王擺手“不用,既然侯爺相信這位容山書院院長,那本王明日就出發。你趕緊去安排一下,莫要耽誤了案子。”
章平候覺得,自己似乎跳了一個坑。什麼叫他信任,他只是說這個人不敢欺瞞而已。若是這麼倒黴,這位院長正好是個騙子,他不是被坑慘了。這說話的藝術,可多的是貓膩。想了想,章平候還想勸阻。
可屋內恰好傳來一聲嬌喊“王爺,你快來嘛,人家的腰好疼啊!”這聲音,屋外的觀宇木拙聽了,都渾身酥麻。王爺這位愛妾,當真是風情萬種,嬌媚可人。
光聽這聲音,身子都軟了半邊。腰疼,嘖嘖嘖,王爺可真是將美人折騰壞了。
承王立刻站起來,歉意笑笑“事情就這麼定了,你趕緊下去準備吧。”他迫不及待回到內室,章平候被晾在原地,卡在喉嚨裡的話,說不出,咽不下,難受的不行。
他第一次覺得,屋內的美人,太沒眼力勁。
等章平候離去,觀宇立馬關好門,隔絕屋內調情的聲音。關離演的開心,不時發出曖昧的聲音,弄的紗姑娘無語的很。演,你接著演。
梁融進來,看到的就是關離趴在床上鬼叫,因為剛上了藥,腰部暫時不能動。他抬手,示意紗姑娘走開,紗姑娘古怪笑笑,趕緊離開內室。關離猶然不知,還在不知死活的發嗲“王爺,討厭啦,人家真的難受,你怎麼還不過來。”
關離這人,當真是生了一把好嗓子。若是沒見過人,只聽她的聲音,當真覺得是個美人。可若見過真人,難免感慨一句,這容貌配不上這聲音。
梁融笑的曖昧玩味,眼裡升起一股惡趣味,輕聲坐到她身旁,摸上她的腰“是這裡疼?”關離聞言,立刻回頭,想要拍掉他的手,奈何他紋絲不動。“你進來怎麼不吱聲。”
“那怎麼行,吱聲了,豈不是幹擾你演戲?”他眸子裡全是笑意,手在關離的腰上按摩,力道剛好,弄的關離十分舒服。
一沒忍住,就發出啊的一聲。一出聲,她就紅了臉。你大爺,為什麼要發這種曖昧不明的聲音。她翻個身,坐起來“我那不是為了阻止章平候,打亂你的計劃嗎?”
“要不是我剛好出聲,他肯定要阻止你去許容。”關離悻悻道。
“這麼說,我還要感激你。”梁融笑看她躲避的樣子,覺得十分有趣。
關離癟嘴“感激就不用了,你...你記得兌現承諾,把鑰匙還我就好。”說著,從另一頭下了床,這幾日一直被困在屋裡,吃了睡,睡了吃,她覺得自己肯定長胖了。
梁融嗤笑一聲“你倒是時時不忘初衷。”
關離不搭理他譏諷的神情,相處幾日,她算是明白了。這小子有毒,但凡跟他在一起,自己簡直無法思考,跟個弱智一樣,被他牽著走。不行,再這麼下去,鬼知道還會發生什麼不可測的事。還是早些離開此處,解決問題的好。
“你明日既然要去許容,那就帶我一起去吧。”關離轉移話題。
“你?你不是腰疼還沒好?”梁融笑笑,等著她繼續找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