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青撇她一眼“南爺壽宴那一日。”
關離當即在心裡算了一下,然後震驚道“那不是隻剩三天了嗎??”我日你大爺,這麼重要的事,他為什麼不早說!!
“好了,時間有限,我們還是計劃一下,該怎麼將南夫人帶出去吧。”梁融打斷眾人的胡思亂想,拉著眾人一起計劃,該如何行事。
迎風樓裡捅破了天!
一晚上的大火,誰也不是瞎子。就算那地方是偏僻的院子,迎風樓接二連三出事,他們如何能不擔憂。
昨夜南爺將那一處團團圍住,不準任何人靠近,大火一滅,南爺就宣佈出事。他們自然不服氣,憑什麼你南爺弄丟了東西,要擒住我們不放。
可南爺手腕硬,當場殺了個鬧事的小幫主,便再沒人敢說話了。
“昨晚,那賊人為了防止暴露,竟然連夜燒死了證人。我本不想將事情鬧大,可現在看來,南某接下來若有得罪,各位還請見諒了。”南爺的話很直接,現在他要用雷霆手段,哪怕亂抓人亂用刑,你們也把嘴給閉上。
這次來的人,勢力的大的,是管事級別的,勢力小的,是二把手級別的。這些人,跟紅島的利益千絲萬縷,不是說斷就能斷的。那些大的家族海盜還好,小的就比較慘了,若是沒有南爺做周轉,幾乎就別想混下去。
“南爺,我們知道你丟了東西著急,可你也不能一直將我們鎖在這。前幾日大火,燒死了馬幫主,現在,又死了好幾人,連紗姑娘也香消玉殞。這您要是一日沒找到東西,我們是不是就要坐在這裡等死?!!”歐陽家的先沉不住氣,他好不容易混到這個位置,可不想一命嗚呼,交代在這。
他的話,幾乎是其他眾人的心思。能活著,誰也不想死。
於是有人附和,大聲嚷道“就是,南爺,您給個準話,這事兒到底何時能了?”眼看生死相關,他們寧願秘帳丟了,也不想死在這裡。
南爺頷首,威嚴道“好,既然諸位都心急,那我也就實話實話了。我已經抓到一個賊人,他交代,跟他接頭的人,就在這迎風樓裡。昨晚,我抓了林公子等人,本來已經審訊出一些眉目,不想,那人竟然偷偷下了藥,將我的侍衛迷暈,一把火燒死了林公子等人。”
“此人心思毒辣,我若是不能抓住此人,只怕此人會拿了秘帳,出去威脅給位的家主。南某不才,眼下只能揮淚斬馬謖,就是拼著留個狠毒的名聲,也一定要抓到這人。”
南爺的話,讓眾人惶恐不安起來,這話裡話外的意思,似乎不太對勁。
果然,只見南爺一揮手,進來一隊侍衛。那一行人黑衣鎧甲,全然是行伍之人的樣子。他們動作迅速,很快將眾人包圍起來。
“南爺這是何意??”歐陽信德大怒,指著南爺質問。
“為了各家跟紅島的安危,南某人不得不用些手腕,如有得罪,還請見諒。”說著,也不管眾人的態度,迅速抓捕了眾人,男女分開,統統關進了南家堡大牢。
那幫人也不是沒想過,要武力對抗南爺。可一來,南爺人多勢眾,武器精良,這幫人縱然是管事,可功夫厲害的並不多。二來,事關家主,他們暫時沒有膽子跟南爺對抗。
往日裡鶯歌燕語的迎風樓,此時就像啞巴一樣,突然安靜下來,整個樓裡的人,大大小小,足足上百人,都被抓進了南家堡,連個下人都沒放過。
南爺手下的人動作很快,當即就開始審查,先從下人開始審查起。一時間,風聲鶴唳,就是紅島其他的地方,都少了歡聲笑語,誰也不敢惹事。
那經驗老道的海盜見了,自然就明白,這是要變天了。
這一日,海上不太平,烏雲密佈。黑黑的雲朵,壓在天上,好像要將紅島壓沉到海底一般。海上風很大,靠岸的小船隻被吹的左右搖擺,島上的樹被吹折了腰,樹葉就像得了癌症的人,大把大把的落葉子。狂風捲起落葉,在空中飛舞。
又那看情形不對的,當即關了店門,不敢開店迎客,生怕來不及躲避風雨,毀了一屋子的貨物。
人們都躲在屋裡,島上唯有黑衣衛在街道上巡邏行走,排查著什麼。
呂長老看著黑壓壓的天,在屋裡坐立難安。屋外的人雖然撤去了,可還是留了眼線監視。呂長老艱難落下一枚黑子,看著方居勝道“先生,如今這情況,該如何是好?”
方居勝穩穩落下一子,神態顯然淡定許多。他不急不忙,淡淡道“長老這是為何事著急?公子的事,不是已經了結了嗎?”
呂長老昨晚焦急派人來找他,可還沒出門,他就別人攔下了。迎風樓大火,自然是有事的。他揣測著跟南爺一直在找的東西有關,可到了這裡,呂長老卻言語不詳,他自然也不著急表明態度。
呂長老有些著急,這件事他有些不太想跟方居勝詳細說。都說防人之心不可無,方先生就算是他的幕僚,可他對於這人的來歷一直有些懷疑。
當年陶群出事之前,他忽然出現在紅島,說自己上門來做幕僚。他當時雖然掌握姚家稍許,可還是有很多地方力不從心,正是需要人才的時候。
便給了這人一件事去做,想看看他的本事。未料此人謀略深沉,輕易將事情擺平。自此,他便留下了方居勝。只是他在上位久了,對於這位無欲無求的方先生,總是心裡沒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