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正鵬在海雲兒的服侍下起身,由著海雲兒幫他穿好衣服,梳好頭發。海雲兒雖然不是迎風樓裡最美的女人,但卻是最嬌媚貼心的。呂正鵬每次來迎風樓,必然要點她作陪。
海雲兒基本都讓他包養了,島上的海盜們,都知道這迎風樓裡,有這麼一位小嫂子。雖然她海雲兒還沒踏進迎風樓的門,可自己也當自己是呂正鵬的人。王媽媽看在眼裡,從不讓海雲兒接別的客!
“爺,你說,這南爺到底鬧什麼啊,這都整出人命了,還繼續封樓?”海雲兒一邊將一個叉燒包放進呂正鵬的碗裡,一邊小聲嘟囔道。
呂正鵬享受著美人的伺候,滿意的吃一口叉燒包才道“南爺心思深遠,豈是我等能揣摩的。”
海雲兒貼心照顧呂正鵬幾年,當然也知道當初兩人的恩怨,呂正鵬嘴上不說,可但凡海雲兒抱怨南爺,呂正鵬確實十分樂意聽的。
於是她也不管其他,專心討好自己的金主。“哼,我看那南爺指不定弄什麼么蛾子,哎,要是當初不是他使陰招,哪裡輪到他當這島主。鵬爺,奴家替你不值呢!”
呂正鵬聞言,在她的胸上捏了一把,享受那溫潤的手感。海雲兒顛怪地打一下呂正鵬的手,笑的花枝亂串。
一把將人拉到自己的大腿上,呂正鵬笑的十分邪惡。“想不到爺的小雲兒,不僅床上本事好,這編排人的本事,也不差。”
“討厭,爺!”海雲兒嬌媚捶打他幾下,兩人黏糊的十分酸臭。
正糾纏間,門一把被人推開。
呂正鵬看到來人,怒道“混賬,誰給你們的膽子,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來人是個眼生的海盜,呂正鵬沒見過。
那人哼笑一聲,看著兩人道“鵬爺,馬幫主有請,勞駕跟我們走一趟吧。”
“放肆,誰給你的膽子,就是你家馬幫主在這,也不敢這樣沒規矩。”呂正鵬氣惱,最恨自己正在享受的時候,被人闖進來壞事。何況來人還如此囂張跋扈,全然不將他放在眼裡。他呂正鵬再如何,也是呂長老的獨子,不是外面的阿貓阿狗。
來人不屑笑笑,無視呂正鵬的態度,往後招招手,立刻上來兩個海盜,一句話不說,擒住呂正鵬就往外走。
呂正鵬本想動武,可別人動作更快,在他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刀已經架在他的脖子上。
這般逼迫,呂正鵬只能認慫。跟著來人,慢吞吞走出去。海雲兒在一旁膽戰心驚看著這一幕,一聲不敢吭。
“幫主,人帶來了。”呂正鵬被人推搡進入屋內,看到屋子裡跪伏在地的下人,還有一臉冷色的馬無畏。屋子裡除了白鯊幫的軍師徐麒,還有一個臉生的英俊公子。呂正鵬想著下人的稟報,猜測這便是查案的那個姓林的公子。
“馬幫主好本事,竟然在我紅島如此肆意妄為,是不是太不把我呂家放在眼裡了?”呂正鵬恨恨道。
馬無畏冷笑,掃一眼徐麒。徐麒上前恭敬道“呂公子恕罪,事態緊急,所以才用這無禮的手段將您請來。若有得罪,還請見諒。”
呂正鵬正想唾罵幾句,可不知想到些什麼,強忍住怒意,涼涼道“不知是何要事?”
“在下林融,想請問呂公子一聲,昨日亥時,閣下身在何處?”林融雙手抱拳,禮貌問道。
呂正鵬掃一眼梁融,顯然沒將這人放在眼裡。而是看向馬無畏“馬幫主這是何意?莫非懷疑在下?”
能這個時候問這個問題,不就是懷疑自己是殺人兇手?
馬無畏雙眼一眯,冷冷道“呂少爺還是回答問題的好。”馬無畏跟呂長老一個輩分,自然不會將這樣的小輩看在眼裡。
可惜呂正鵬卻不這樣認為,在他看來,海上這些海盜,只是一群會打打殺殺的莽夫,就算本事高強,心狠手辣一些,也不過是搶劫者而已。這樣一群沒腦子的人,如果沒有紅島從中斡旋,幫著洗黑貨,買賣財物。就他們自己,遲早都是官府的刀下魂。
如何能有今日,賺足了錢,開幫立派。
“哼,馬幫主難道是懷疑在下是殺害你兒子的兇手嗎?真是可笑!我有什麼理由,要殺害你兒子。”呂正鵬義正言辭,十分坦然。
可惜,馬無畏不吃這一套。
“呂公子,有人指認,昨晚亥時,見到你匆匆忙忙從後花園走過。”
梁融說起這個,呂正鵬當即怒道“後花園怎麼了?誰規定晚上不能去後花園?這裡可是迎風樓,沒封樓之前,夜夜笙歌,何時不是尋歡作樂的時刻?”
“去後花園不算什麼,可是就是這樣不巧.....”梁融淡淡笑著,面容十分溫和“你走的那地方,正好通向馬少幫主遇害的客房。而更巧合的是,我們還發現了一些東西。”
呂正鵬一愣,頭上冒出汗珠來。有些哆嗦道“發現了什麼?”
梁融看一眼馬無畏,馬無畏頷首,梁融才叫來下人,拿出一張布,他指著那布上的腳印道“十分不巧,我們在客房的窗戶下,發現了這樣一組鞋印。”
“那....那又如何?”呂正鵬的聲音已經不太穩,開始發顫。
“聽聞當年呂公子同南爺比試,相爭島主之位。可是卻發生意外,呂公子的腳受了傷。而因為這傷,呂公子的腳落下一些小毛病......”梁融故意停頓一下,再次看了看馬無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