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馬波死了?!”南爺聽到手下來報,有一瞬間反應不及。
“怎麼死的?”南爺條件性問。
跪在地上的守衛被允許站起來,交代了事情的大概。“屬下們趕到的時候,現場只有馬少幫主的屍體,還有一個渾身是血的閹奴。聽馬少幫主的隨從只認,這閹奴應該就是兇手。”
這是怎麼回事?他第一條件反應,這難道是呂家的陰謀?
但一想,又覺得不會。
白鯊幫跟紅島利益千絲萬縷,呂家作為紅島的掌權人之一,委實沒有理由去做這樣一件百害而無一利的事。
劉桑見南爺恍惚,自己也跟著揣測。小聲道“南爺,馬少幫主死在迎風樓裡,無論如何,咱們恐怕脫離不了幹系。”
劉桑的話,讓南爺迅速反應過來,是了,人死在自己的地盤,依照馬幫主那性子,自己的獨生子死在紅島,他可是會不管不顧,迅速殺到的。這樣一想,不管身後有什麼陰謀,眼下第一要緊的,是趕緊把迎風樓死死圍住,不準任何人進出,而那個現場抓到的兇手,也必須由自己人監管起來。
“去,趕緊把那個閹奴帶出來,一刻也不要停留。”南爺的一吩咐,劉桑即刻去辦。事情緊急,一旦耽擱,恐怕就被人先下手了。
劉桑為怕意外,親自帶著人前往,可緊趕慢趕,還是遲了。呂長老的人在門口叫囂,雙方人馬僵持不下,都想要帶走關離。
呂長老在迎風樓裡,自然有眼線。馬波一死,這訊息就傳到了他耳中。他還沒反應過來,方居勝卻驚覺有異。
“長老,馬上派人去將兇手帶走,保護公子。”方居勝十分緊張,呂長老被他的姿態驚訝。
“這是為何?”
“來不及解釋,趕緊去做。”方居勝直到看到呂長老的人出發後,才告訴呂長老緣由。
“馬波出事,南爺一定第一時間懷疑,是呂家動的手。”方居勝說了,呂長老卻不屑笑笑。
“他說是就是,也不看看馬幫主信不信。白鯊幫的馬無畏,腦子裡裝的可不是漿糊。”這是實話,馬無畏能在南海立足多年,又穩居三大海盜幫派之一,又豈是容易糊弄的傻子。絕不會人家怎麼說,他便怎麼走的。
方居勝嘆氣,看著呂長老自信的樣子道“長老此言差矣,你當那南爺不知馬幫主不好惹?又豈會不知,這件事跟呂家沒有關系?”
“不說別的,單憑呂家在島上多年,跟白鯊幫利益往來許久,沒有利益沖突,又如何會對馬少幫主動手。但是.....”方居勝一頓,帶著幾分深不可測道“長老莫忘了,南爺這次反常,封了紅島不說,還封了迎風樓,將這次來訪的客人都拘禁在島上不得動彈,是為了什麼?”
呂長老聽到這裡,才摸著胡須,帶著幾分揣測道“你的意思是,南爺是沖著我們來的?”
方居勝搖頭“恐怕不止如此,這次的事情,就算南爺不相信你會謀害馬波,但是,不會,他也會弄出證據,證明是呂家動的手腳。”
“如此一來,一定會逼到你動手,讓你使出手裡的力量,與他一番抗爭。”
“那先生讓我派人去迎風樓,豈不是自投羅網?”呂長老想著自己的管家派人去搶人,這派出去的,可都是呂家的私衛啊。
方居勝目光深沉,不安道“若是能將那兇手握在我們手裡,那這件事,就能從被動變主動。至少,他南爺不能隨便將人屈打成招,潑你我一身髒水。”
這才是他讓呂長老趕緊去抓人的原因!
若是讓南爺搶先一步,將那閹奴握在手裡,那麼,便是南爺讓那閹奴說什麼,他便說什麼。只要他咬死了,自己是受呂家人指使,殺了馬波,那就能將呂家逼入絕境。
眼下,誰先抓住那閹奴,誰就掌握主動權。
“姓劉的,別以為當了南爺的狗,就能在老子面前叫囂,告訴你,趕緊把人給我交出來,這紅島的審案管事,可不是他南爺一個人說了算!”一個粗莽大漢提著冷光閃閃的大刀,穩穩站在迎風樓門口。
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
這人名叫呂長林,乃是呂長老手下親衛隊的教頭。一身好刀法,島上能打過他的,還沒幾人。
劉桑見他架勢強大,卻毫不驚怕,反而帶著一分鄙夷,沒將人看在眼裡。他上前兩步,淡定站在呂長林眼前,輕飄飄道“呂大刀,南爺才是紅島的島主,這出了這樣大的事,你呂家來湊什麼熱鬧?莫不是....這人,是你呂家殺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