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還沒招?”劉桑看到幾人的樣子,就知道沒招供的。要是招了,按照他們的德行,早就上南爺面前請功去了。
“這......”老頭王膀子撓撓頭,不安道“南爺說要留活口,不準動大刑,小的們也不敢過了,免得傷了性命,所以.......”
“你的意思,是南爺的錯了?”劉桑挑眉,笑的譏諷。拿起一旁的鞭子,打量把玩。
“小的不敢!!”王膀子驚恐,“給小的一萬個膽子,也不敢這樣說,小的意思是,是.....”
“是說這小子骨頭太硬了,仗著南爺的吩咐,居然什麼也不說。”另外的看守趕緊接話,給王膀子解了圍。
“是是是,小的就是這個意思。劉爺,要不您跟南爺說說,讓咱......”王膀子做了個切刀的動作,說的很明白,希望南爺同意上大刑。
劉桑笑笑“南爺的吩咐,誰敢違背。讓你照做就照做,要是做了不該做的,南爺生氣起來,會有什麼什麼下場,自己掂量掂量。”
王膀子聽了這話,心頭一涼。劉桑臉上雖然在笑,可眼光裡毫無笑意。“小的知道,小的知道。”王膀子恭恭敬敬諂笑,將劉桑送了出去。
劉桑出了囚牢,直奔話事廳。南爺正在聆聽屬下的描述,劉桑站在一旁,安靜等待。南爺看到他,揮揮手,讓屬下退出去。
“如何?招了沒?”南爺淡淡問道。
“南爺恕罪,那小子骨頭硬的很,硬撐著不肯說。”劉桑幾分不安,抬眼看看南爺。
南爺聞言,表情絲毫未變,一分沒有為這件事苦惱生氣的樣子。只是淡淡說了一句,哦!劉桑見他如此,心裡沒底,不安問他“南爺,您為什麼不準對那小子動重刑?”這是他十分不理解的。
往日裡抓到這樣的賊,哪個不是被折磨的生不如死。
南爺放下茶盞,看他一眼。“我問你,咱這南家堡,多久沒刺客來了?”
劉桑一愣,忍不住回想。他在南家堡十幾年,除了最初那幾年,有些瞧不上南爺的家夥,不知死活進入南家堡自尋死路,這些年,幾乎沒有賊敢來了。
南爺的威名,南海有幾個不知道的。
這麼說來,這小子來的確實不一般。他瞪大眼,不安道“您的意思是,這個人,背後還有別人?”
是了,要是後面沒有人撐腰,哪裡夠膽子進入南家堡,還一路進入了夫人的房間。南家堡這地方,當初修建的時候,為了防止盜賊,安設關卡通道,防守十分厲害。
就算是再厲害的賊進來,也要迷亂在這南家堡中。
可這個人,竟然到了南夫人的房間,才被人發現。南夫人的房間,可是南家堡的核心地帶。這樣說來,劉桑害怕起來“南家堡有內賊?!!!”
若非如此,這小子怎麼會這樣輕松進入南家堡。
南爺輕笑一聲“這內鬼恐怕不止一個!既然人家出招了,咱也不能客氣,自然要好好回報一下才是。”南爺手裡的茶盞蓋一聲刺耳,落在杯子上。
劉桑恍然大悟,難怪南爺不準對那小子動大刑,這是想用這小子,吊出他背後的勢力。就是不知,這後面的人是誰,又因為什麼目的,進入南家堡。
抓到人的當晚,南爺就命人在府中嚴查。可查來查去,一件東西也沒有丟失,這就讓南爺疑惑起來。他們亂了方向,不能針對調查,只能放出風聲,讓島上蠢蠢欲動的人,自亂陣腳。
南爺相信,這次上島的人,一定各懷鬼胎。
“迎風樓裡,情況如何?”南爺又問。
劉桑回過神,恭敬道“下面稟報的訊息,開始還鬧騰一陣,可王媽媽一陣安撫,人暫時都冷靜下來。只是.....”他抬眼看看南爺,觀察他的神色,繼續道“只是咱不能一直這樣封著,不說其他,封島一日,咱島上的盈利,可就少了不少。”
這是實話,紅島依靠各路來客逍遙享樂,在此地揮金如土。封島一日,這一天的流水,恐怕好幾萬兩銀子的損失。
紅島這些人,賺進無數金銀,手下的人,哪個不是荷包滿滿。他們比南爺更不想看到,這島上斷了財路。
南爺聞言,抬眼看他,眸子裡是劉桑懼怕的冷意。“怎麼,那幫人跟你鬧了?”
那幫人,指的是島上其他的長老。
要說紅島勢力大,實際上也不是一家之言。都說紅島上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可明面上的當家人,是南爺。但實際上,南爺並非可以隨心所欲的。
若是梁融在,必然能看出來。這紅島上的勢力,更像一個小朝廷。
南爺可以說,是紅島上的土皇帝。但是他下面,還有很多長老勢力。這些長老在南爺上位之前,已經存在。一共十位,各司其職。這十位掌管紅島上各個部分的勢力。他們雖然被南爺掌控,可人心叵測,並非所有的人,都屈服於南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