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這可真是,能在茅廁被人給收拾了。該不會是想在那地方行不軌之事,才讓人給收拾的吧?”這是一條有味道的小道訊息,眾人一邊鄙夷,一邊感覺自己彷彿聞到了屎尿味,不自覺閉氣起來。
“這還不算。”那人又道“我聽說啊,那位少幫主是個中看不中用的,別看生的五大三粗,可底子虛著呢!這一頓打,一下就沒起來。這可急壞了屬下那幫人,發誓要找到打人者。著我看,南爺只怕是為了白鯊幫的面子,只能藉此幫著找人,其實根本不是丟失東西了。”
這般一說,眾人便七嘴八舌,談論起這位少幫主的好色史來。
要說堂堂白鯊幫,在這南海海域之上,也算是一島島主,手下好幾百人。可偏偏這幫主就這麼一個獨苗苗,幫主馬英可沒少納妾,可折騰這麼多年,連個蛋都沒折騰出來。於是這唯一的獨苗,就是寶貝,難免寵溺一些。
可也是見了鬼,這獨苗苗偏偏不愛紅顏,好男色。這樣久了,也不肯娶媳婦,給馬幫主傳宗接代。
紗姑娘聽著大廳裡此起彼伏的議論,心思轉了幾回,安靜的來,又安靜地離開。
關離感覺自己吃了蒼蠅一樣難受。
本來,她以為自己逃到外面了,可見鬼的,她拖著林融出來,走了幾步,才發現,自己居然又回到迎風樓。當她看到啃著雞腿從她面前走過的小紅子的時候,心裡一陣罵娘。
神經病啊!
既然那個老頭床下有地道,能直通迎風樓,為什麼還要費那麼大的功夫,讓紗姑娘將她送進去?兩個人在密道中交流一下資訊,把想問想交代的,都一次了結,不是更好?
用的著這樣費勁嗎?
她氣呼呼坐在椅子上,冷眼看一眼床上睡的很好的林融,氣不打一處來。這個人,他該怎麼辦?
她剛才已經檢查過,這人身上的血跡不是他的,是別人的,他只是中了迷藥。對,迷藥。
小紅子那家夥,雖然拿了錢,卻會錯意。關離本來想讓他將催情藥之類的東西,放進林融的飲食中,讓他意亂情迷之際,進入馬波的視線範圍,然後就......嘿嘿嘿。
可是她預想錯誤,小紅子那家夥,沒弄到催情藥,倒是給他弄來了迷藥。他還信誓旦旦道“我偷看媽媽幹過,凡是樓裡的姑娘性子太烈,王媽媽就在她身上下這種藥,只要吃了,就會渾身酸軟,卻又意識清醒,這樣,客人就能痛快享受。”
享受你妹!
關離將茶杯狠狠拍在桌子上,眼下這人,他該怎麼辦?
勞累一夜,關離一點想睡的心思都沒有。老頭交代的事還沒整清楚,眼下還攤上這麼一個貨,她該怎麼辦。
她站起來,在屋子裡來回踱步。走著走著,她忽然覺得不對勁。
如果紗姑娘跟老者是一起的,有什麼理由會不知道這樣一條密道?又有什麼理由需要自己去傳信?除非.......
他們不認識。
可如果他們不認識,那麼他們是什麼關系?為什麼紗姑娘會知道那東西在老者手裡?又為什麼老者願意把東西交給她?
這個問題她問過老者,那人道“本來還想再等等,等到一個合適的人,讓他為我實現夙願。可是等了這樣久,他們都沒有給我弄來合適的人。而你,是目前最讓我滿意的了。我清醒的時間越來越少,已經不能再等了。”
關離聽到這番話的時候,腦子一抽,這話她可不太相信。說的她好像多重要厲害一樣,可是她十分清楚,自己就是個廢柴。能混吃等死,絕不做作勞累。
她怎麼想,都覺得老者的話,是陰謀。
這些人,一個個算計的很好。他告訴自己那件東西的位置,又說出自己只要活著離開,那些人就會知道東西在自己手裡。只要自己露面,那就等於告訴眾人,這裡有隻肥兔子,趕快射死她。
關離打個冷顫。
她該怎麼辦才好?那東西,分明不再紅島,她必須離開。可是怎麼離開?她明面上的身份,是個閹奴,沒有身份對牌,很難離開這裡。
她又不會游泳,跳海都艱難。
要不,拉上黑青。對,他水性好,鬼主意多,一定能想辦法離開這裡。不管了,先離開此處再說!關離想著,就要喊黑青。
可一張口,才後知後覺發現,黑青不見了。
對,黑青哪裡去了?關離猛然想起來,從昨晚開始,就沒再見到黑青。眼下這個時候,他不在屋內休息,幹什麼去了?
忽然,門口傳來敲門聲“小離子,你在嗎?”
關離一緊張,臥槽,這時候,哪個來敲門?她回頭看看床上的林融,心裡一涼,這床上還躺著一個有問題的呢!
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