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吧?”小張看著手機表面矜持,胖爪子蠢蠢欲動。
努力保持著陽光俊朗的笑容,零零沖小張招手示意她過去,敏銳地看出了其中的核善,小張連忙搖頭表示自己沒關系。確實很敏銳,那她一般情況下就是故意的咯。看明白這一點,零零繼續調起醬汁。
重新面對書本,小張發了一會兒呆,胖爪子還是不受控制地打出了電話,在零零眼中冒冒失失的打了出去,零零嘆氣,隨便她吧,反正琴酒看起來不會對她做什麼。
喝紅了臉的琴酒接起電話,保持著沙啞淡漠的聲音,冷厲且直接:
“說。”
“那個,呃……”小張看著零零,不知道電話裡要說什麼,畢竟那可是琴酒啊!
另一邊,坐在吧臺前,琴酒睜開深湖色的眼睛,是她啊,果然是她,這就想知道什麼了嗎?
零零專心調味沒理小張,不能總是給孩子解決問題,孩子會成為熊孩子的!小張的pikapika光波不管用,只好對電話那邊實話實說:
“我有點擔心你情緒出問題,打斷一下你目前的憂鬱,你要是情緒還可以,那,”小張空餘的手比劃了兩下“那就當我沒打。你要是情緒不好,我可以給你講笑話。”
“你不想問點別的?”
琴酒看著天花板,接著聽到電話那頭十分幹脆利索的否決:“不想。”
沉默了一會兒,他看著冷白色的天花板說出一個詞兒:
“蠢貨”
“你踏馬!”
聽到這一句罵聲,琴酒勾起嘴角,這麼明顯的情緒,隔著電話他都想象得出對面那個愚蠢的神明是什麼表情,他說:
“你要不是神明,早就被殺了。”
“你要不是白毛長發美男,管你死活。”
零零手一抖倒多了調味品,努力穩住呼吸,調變好味道,關火,胳膊支著料理臺一言難盡的看著小張,等她把電話打完。心裡尋思:她認真的啊?還以為她在淺草寺的長發美男發言是說著玩的。
這比前一聲更大的聲音,蠢透了!琴酒的混血臉上,莫名有些愉悅,對面沒聽到他的回複,沉默了一會說:
“行,行吧,既然這樣能讓你開心,你繼續我沒關系,還有我有名字,不要叫我神明謝謝。”
毫無必要的禮貌,琴酒嚥下一口冰涼的酒液想著,說:
“還有事嗎?”
“沒了。啊等會兒!”
電話那邊女孩突然改口,琴酒眯起眼睛:優子,拐了這麼大的彎你想知道什麼呢?接下來的話他完全沒想到,這個傻乎乎的神明問他:
“你喝酒了?你是在喝酒吧!這股酒味隔著電話我都聞到了!胳膊上那麼大個口子喝喝喝,喝屁的喝?把酒杯給老子放下老老實實喝水去!”
送到嘴邊的酒杯一頓,琴酒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現狀,在思考要不要聽對方的,在這期間,那邊那個蠢神明嘰嘰咕咕一個字都不停的唸叨起來“酒精有害健康”“酒精一級致癌物”的《細胞》《自然》《柳葉刀》《新英格蘭》。
她在瞭解人類上下大功夫了啊。真是又天真又愚蠢。當下他能想出一萬個,比看生科方面科研雜志更有效地瞭解人類的方法。
琴酒口嫌體直,帶著不滿的情緒把酒杯頓在桌子上,起身去倒水。
小張聽到電話對面的動靜,瞪著眼睛指著電話對零零無聲地大聲吵吵:這個人真的在帶傷喝烈酒!你們是不是都有這毛病?
再往後小張嘴速過快一時不查夾雜了中文,零零沒讀懂這種混雜的語言,自動理解為小張一時激動說起了她們的語言,推測內容大概是不許他們受傷後喝烈酒傷害自己身體之類的。
琴酒喝完一杯水後聽到電話那邊馬上又說:
“有檸檬嗎?蜂蜜呢?沒了再喝一杯白水去躺床上閉目養神。”
他想捏破杯子,這就是,這就是……是什麼?他不太清楚,但是他知道是某一種“弱小的情緒”,有點煩。不過手上動作不慢的又喝了一杯水和衣躺床上後直接把電話掛了。
“哈,掛我電話!”老張看著手機似乎想動手。
“他沒一槍崩了電話都不錯了。”零零重新開啟鍋灶。
小張對琴酒的“雞媽媽”行為他實在是難以直視,以及,雖然引申來自前沿科技雜志,但她的梗概過於詳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