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雜的人們
琴酒跑到自己車上,他微微喘息著面色猙獰,頭上冒出一層冷汗,臉色慘白,他發現自己的身體有大問題。他的身體,他指揮不動。
努力拉回身體控制權,琴酒看著窗外,沒有人追上來。所以她是故意的?就為了讓他知道那些事?她是什麼人?是不是姓烏丸?是不是同樣接受了人體改造?
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琴酒努力平複下來,感覺狀態稍好一點,在褲子上蹭了蹭手心的汗水,飛快開車離開。
零零看著周圍仍然空蕩蕩的街道,腦海裡思緒紛雜,那個帶槍保護她的人現在蹲在地上正在拔長出來的花,不知名種類,重瓣,花瓣花朵大,無香,赤紅。
公安已經開始疏通人流往這裡來,但是在路口人群會莫名離開。直到這個保鏢拔掉所有花,他看著小張提議:
“如果還要玩的話,先去處理一下傷口?”
“洗一洗就行,沒弄衣服上,傷口已經好了。”
零零深吸一口氣:
“我會保密的。”
直到他們離開,這條街上才慢慢有了人流量。
老張帶著血腥味出現,一下迎來許多人的注目禮。灰原哀和柯南瞳孔縮小,園子捂著嘴,小蘭想上前被毛利小五郎拉著,博士擋在孩子們身前。
他們不約而同地嚥了一下。
伊達搶在所有警察之前跑過來,臉上帶著驚怒,想檢視被衣服包著的地方又不敢,只好看著諸伏和降谷問:
“光一還好嗎?”
零零意識到他們認識。
“還,還好,”景光看了一眼老張“那個,我們......”
“找個地方洗胳膊。”她掀開衣服,胳膊上血胡拉茬的,沒有傷口。伊達放鬆下來,指著寺廟內部:
“後面衛生間裡有水,也有洗手液。”
“好,謝謝。”老張對伊達揮揮手,又對娜塔莉眨了眨眼睛,被景光推走。
零零落在後面和伊達聊了一會兒,準確的說,是和太宰。不知道他們聊了什麼,總之零零跑過來的時候,老張發現他態度變好了。
老張洗完胳膊出來坐在輪椅上,對於景光讓她遠離危險的話努力答應著表示自己不會冒險的。零零眼中這姑娘顯然有一種“我答應歸答應,具體情況以後再說”的陽奉陰違勁兒。他眼裡那個她的保鏢顯然也看出來了,正在努力讓她認真答應。
他看著這一幕,想起太宰說多虧了她,他才能返回警視廳。
零零突如其來的內心湧起怒火,上前大力拉過輪椅,伸手卡住她的下頜捏住臉頰,左右晃了晃,皮笑肉不笑的說:
“唉?原來是一雙眼睛一個鼻子啊?我還以為某人三頭六臂呢?不是妖怪也膽子挺大啊!你有幾條命?你是不是瘋了?要不要送你去精神病院看看?”
景光怔愣,眨了眨眼睛看著突然爆發的零零。
“謝謝你擔心我,但是我有信心的不會有事。”小張被捏的嘟著嘴巴嘟嘟囔囔地“我警告你松開哦,不然我要踢了。”
短促笑了一下,零零咬著牙指著她的胳膊:
“這是不會有事?”
“這不是我好好的……”
零零聽到這兒響亮的罵了一句霓虹髒話,冷笑:
“好好的?”他腦海裡突然想起赤井秀一曾經說的話,點著頭補充說“哦,你是神明,凡俗傷不了你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