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姝兒用清朗的男聲不屑冷哼。
“若說戰王貪墨軍餉,那我是萬萬不信的,他沒有一個環節可以經手到軍餉就不說了。”
“更重要的是,一個長年累月施粥的人,又怎麼可能做得出這種貪墨軍餉,讓邊疆戰士沒有糧草的事情來。”
“而且,現在戰王被抓了。可是邊疆的糧草依舊沒有,大家家裡有在邊疆服徭役的人,一問便知。”
有人連連附和:“就是,若是戰王真的貪墨了軍餉,那麼他被抓之後,那些軍餉應該是有人發了,怎麼現在,一點動靜都沒有?”
“我也覺得這事蹊蹺,戰王總不可能貪墨軍餉來施粥吧,可是施粥是江南柳家出的錢,戰王妃父親可是江南有名的富豪,那點軍餉,戰王還真不會看在眼裡。”
大家越發覺得這事情有古怪。
裴姝兒就只起了個頭,大家就已經將這高度上升到了權謀之上。
大家越想越發氣惱,甚至已經有人靠著腦補,腦補出了許許多多的情節來。
甚至已經有人腦補的紅了眼眶,聲音顫抖,嘴唇哆嗦著憤怒的開口。
“咱不能讓英雄流血又流淚!”
裴姝兒跟著情緒激動,煽動能力極強。
“不錯,我們應該還戰王一個公道!”
群情激奮。
“還戰王一個公道!”
這個場子趕完了,裴姝兒又換了一個身份,喬裝了一番,趕了下一個場子。
總之,這場子趕的,十分的忙碌。她覺得,她對她這個塑膠戰友實在是太照顧了。
但是她趕場子的效果也是極好的,已經有無數的文人現場便做起了文章,大書特書戰王的冤情。
甚至還有當場作詩的,裴姝兒不得不佩服這些古人的作詩能力了。
把文人鼓動起來了,裴姝兒又慫恿大家。
“我看大家就該去衙門和大理寺門口,替戰王喊冤,皇上一定是被奸人矇蔽,到時候讓皇上重新審理此案。”
有許多的讀書人附和,其中不乏世家子弟,就連一些平日裡的紈絝也參與了。
可見這戰王,是多少人心中的偶像。
衙門和大理寺被煩的受不了了,讓官差們守在門口,不要將這些人放進來。
這些人都消停下去了,怎麼現在,戰王的名聲都敗了,還有這麼多人來。
比以前都多了許多了?
這戰王,難不成真有這麼得人心嗎?
看來,得寫信上書皇上,不然日後出了事,怪罪下來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