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致和白爭坐在八王墳地鐵站的月臺上,八王墳是上世紀民國時期才有的北京地址,那時候還沒有地鐵,自然也不會有所謂的八王墳站臺。
他能出現,是因為他在尼伯龍根。
“從剛才你離開醫院開始,有沒有感覺什麼東西跟著咱們。”王致有些多疑的張望四周的漆黑,破舊的月臺陰慘慘的,連那ed燈都是忽閃忽滅,搞得王致和白爭都有點心裡發怵。
“靠,你別在這嚇人。”白正心下一顫,向著王致旁邊縮了縮。
“害,應該不是鬼怪,鬼怪那玩意兒我見過,看人的時候感覺是陰溼溼的,我就是問你有沒有覺得被什麼人跟蹤了,活的那種。”他向醫院辭去了保安的工作上交了員工服,隨後就離開了,但從那之後總感覺有什麼東西粘著自己。
說句有點痴人說夢的話,這目光就像初中班裡暗戀自己的妹子,沒有殺氣,還十分受用。
王致連忙拍了拍臉,自己這是意淫網文看多了?
“什麼人會跟著咱們來這種地方?”白爭一臉狐疑的看著這幽黑深邃的站臺,什麼人沒事兒會跑到這種鬼地方。“你確定那傢伙會路過這裡?我怎麼覺得不太可靠”
得,這又是個不看小說的辣雞。王致一邊擼著串兒,一邊心裡翻起了白眼。
“放心吧,我可是刺客型選手,和他分開時候做了標記,準靠譜!等到他乘坐的列車路過,我們事先埋下的雷區則會瞬間爆破,到時候都不需要我們親自動手,你的大仇得報!”王致一臉勝券在握。
“你剛不是還說你們是同生共死共患難的兄弟···”白爭見王致滿臉的兇狠,想起他之前說的話,內心忐忑:“你小子,不會像以前一樣,拿了好處還回過頭演我吧?”
“靠!你說的這確實是我沒錯,但我同時還是個二五仔啊!”把籤往地鐵軌道里一扔,王致滿臉的不忿,理直氣壯的鄙夷道:“在敵人給出更高價錢之前,二五仔永遠是最值得信任的戰友!你忠實的soubrother!”
“哦哦···”白爭真的很難想象,竟然有人能把自己是二五仔這種事說的如此理直氣壯,甚至還有一種職業推崇般的自豪。
而正在這時,忽然的,巨大的火光和轟鳴聲從另一側的地道口傳來。
白爭轉頭一愣。
“那不是來時的路?你怎麼在那裡也埋了雷?”白爭看著來時的路在火光中崩塌,急切的疑問道,而王致的回答則是讓他氣的要掏槍。
“那當然是幫你對付完他之後再給你來一炮仗···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你都沒聽過?”王致看著被引爆了的退路,面色無比難看,沒有等白爭要跟他拼命,就繼續僵硬道:“現在問題的關鍵不在於我在那裡埋了雷···問題是,他媽的究竟是是誰,居然觸發了這麼大片的感應地雷!”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一陣陣嘶吼,如同地獄裡的惡鬼在稀碎的磨牙,殘破的身影衝破了焰幕,每一步都會觸發藏在軌道里的感應地雷。
但他們如同海潮一般,前赴後繼,從火海中如同一隻只爬行動物般狂奔而出,如同向美味的食物撲襲,又像是···在躲避著什麼,如遷徙逃跑的野獸群。
“那是什麼!”白爭白著臉,這些東西怎麼看怎麼像生化危機裡跑出來的···串臺了?
但仔細看看也不對,喪屍身上多少還有一些血肉,這些傢伙就好像一個枯槁的乾柴,渾身散發著濃郁的死亡氣息,眼睛中的金黃色,在漆黑之地亮的跟一盞盞孔明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