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十條街叛亂, 荊鳳陽他們也離了丙門客棧, 躲進間閉門的鋪子藏身,並以器蝶為信給櫻濯讓他速來會合。
小心躲著叛徒的搜捕,而少千魂體內又中了毒,四人一路走走停停,兩刻鐘的路他們竟走了近一個時辰才到。
那毒著實兇悍, 即便強大如他少千魂, 一路走來毒也入了心口,臉色蒼白嘴唇青紫已陷入半昏迷中。
又有一隊人走過,四人閃身躲進一間店鋪中,聽著外面腳步聲遠去, 櫻濯眼中閃過血色, 伸手想一掌打上少千魂的頭。
“櫻濯。”夏玖川攔住他的手,微擰起眉質問, “你想做什麼?”
“殺了他,斬草除根以絕後患。”櫻濯發了狠說道。少千魂醒時他心無把握,但如今他昏著為何不借機取他性命?
“在他中毒時取他的命非君子所為。”夏玖川不同意。
櫻濯聽的諷刺,“你和他論君子?他半路偷襲把我們劫至此地,又百般折辱,他可有半分君子風範?”
“他並非極惡之人。”夏玖川不肯讓他下殺手。
“柔懦寡斷。”櫻濯氣急,“你以前雷厲風行的魄力呢?玖川, 你可是對他有了情分?”
“他口中雖惡語相加, 但也真未傷我, 他傲骨錚錚真性情, 我對他雖無情分但也有幾分惺惺相惜。”夏玖川道。
兩人正僵持不下,沐鳴此時猛地回頭聚息低喝,“是誰?”
“玖玖?沐鳴?”是荊鳳陽的聲音。
荊鳳陽,莊瀾他們從斷開的窗戶跳進來,夏玖川手上卸了些力道,櫻濯即便心有氣憤此時也唯有收回了手。
“你們可算來了,我一直擔心你們被困呢。”荊鳳陽鬆了口氣。
“本想和你們西門集合但櫻濯回信阻止了,什麼原因?”莊瀾問。
櫻濯面沉如水不答,夏玖川則側了身,“鳳陽,替他看一下。”
“嚯!”荊鳳陽嚇了一跳,“這個少娘子怎麼也在這?”少娘子是他給少千魂取的,只因他總一身豔色袍子搞的和出嫁一樣。
“中了毒。”沐鳴為他解惑。
“啊?”荊鳳陽一怔,隨後爆笑出聲,“哈哈哈……他也有今天?讓他再囂張!陰溝裡翻船了吧?哈哈……樂死哥了。”
“先別樂,給他瞧一下。”夏玖川催促。
“哈?你莫不是想救他吧?”荊鳳陽驚詫的問,“理他作甚?扔下他自生自滅唄,咱們不補上一刀已是恩情了。”
“沐鳴昏迷時他有派人照顧,如今算還了他的恩。”夏玖川回答。
“玖川心善。”莊瀾微笑,“以前是,如今也是,出逃城池,偷渡鈴船,後又入船盜藥,可謂是有情有義。”
聽他提起舊事,沐鳴面上帶上溫情,櫻濯眼中的冷硬也溫和了些,周身的氣息上軟化許多,不再銳利的可以扎死人。
“服了你了。”荊鳳陽上前,伸手搭上少千魂的手,片刻後臉色沉下,“斷魂,下手的人可真夠陰毒的。”
“斷魂?那是何毒?”沐鳴不解的詢問。
“半刻封息,四刻毒入心,不消一日魂斷人亡。”莊瀾解惑。
“有救嗎?”夏玖川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