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經完全亮了,陽光穿透屋簷下的雨滴,在門上散出光彩。
這光彩照不到人心底。
“衍肆,張固子來殺你那天發生了什麼?”
“不是告訴過你了嗎?”
“事無巨細,再說一遍。”
衍肆抬頭瞥了她一眼,見她神色認真,忍著不耐,按照她的要求事無巨細又說了一遍。
“好。”
“玄峰,衍肆有威脅那天,事無巨細再跟我說一遍。”
“啊?事無巨細......”
“見了誰,說了什麼,我都要知道。”
玄峰迴憶了一會,從收到那信開始回憶。
“遇到了範兄......回來找了公子......亭子......閑聊了幾句......”
“閑聊了什麼,一字一句告訴我。”
玄峰又盡力回憶,“大體是問了鏡院的近況......關心公子的身體......哪家的飯菜可口......姑娘什麼的......”
“首領,就是這些了,再細就想不到了。”
“我知道了。”
問完話,她便出了府,玄峰搞不明白去找了衍肆,但衍肆只說,“想不明白就別想。”
“去吧,盡快。”秦影吩咐完,又關上了門。
應珣靠著窗戶,默不作聲。
他過去開啟了窗戶,讓光照進來,“世子,可要梳洗?降澤園清理幹淨了,馬上就要入宮了。”
應珣轉過來冷眼看著秦影,“這是又清理了多少人啊,熙王殿下?”
“左不過是些擋路的人,世子應該瞭解。”
冷笑一聲,“是擋你的路吧?”
“郭氏狼子野心,做事太絕,我也覺得惋惜。”
應珣冷冷抬眼,“秦影,你別得意,假的就是假的,沒了我,你也成不了真。”
“世子啊,身份只是一層面紗,只要手中有權,這面紗之下就算空無一物,也無人敢來掀。”
“呵呵,呵呵呵。”
秦影看著他冷笑,抬手拾起布在他嘴上纏了兩圈,“我給世子體面,世子也要管好嘴啊,一路上,別多話。”
蕭默處理完降澤園的事宜,回了躺府安撫家人。
推開房門,正想拔刀,被林英之一腳把刀踢了回去,關上門,玉衡抵在他喉間。
“你來幹什麼!瘋了嗎?”
“昨天晚上,你做了什麼,說了什麼,一字一句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