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禍,嫁禍二)
一盆冷水潑醒了冷竹。
睜開眼,身處昏暗的石道,又像山洞。
他四肢大開,被鎖在石壁上,而面前的,是個白頭發的女人,抱著長刀看著他。
“你是誰?”
被俘,卻相當冷靜,氣息沉穩。
她指了下自己的頭發:“你應該知道我。”
他沉吟片刻,點頭:“元家軍的朱雀衛副指揮使。”
“是我。”
冷竹盯著她,似在思考。
“那天晚上是你?你假裝巴布的手下行刺主人。”
“是我。”
“主人如何?”
“公主好著呢,我本來的目標也不是公主。”
聽到公主沒事,他鬆了口氣,依然冷靜:“是我嗎?你可以拷問我,但我什麼都不會說。”
“希望我殺你?”
“可以殺我。”
“我搜過了,你身上沒有解藥,但你還有三天毒發。我留你在這裡,等著你毒發致死,結果一樣。”
她注意到,提到子蠱毒發時,冷竹有明顯的眼神浮動,而她說等冷竹自己毒發而死時,他面部肌肉輕抖,喉結滾動。
是懼怕。
“我什麼都不會說的,你殺了我吧。”
“我不會殺你,但,你應當不好過。”
她拿出蜂毒,銀針蘸取給冷竹紮了一針,讓他保持麻痺和昏迷。
這些烏鴉都是一根筋的,她也怕他自殺。
“拿著,他清醒了就給他紮一針,不要對他用刑。”
“是。”
走出石道,進入陵寢。
這裡,是上藏陵。
“玄童,傳信給元七,注意巴布的動向。”
應淮收到了信,知曉了公主遇襲一事。
信紙揉爛在手中,他撐著額頭,忽然發笑。
似嘲,似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