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閑聊幾句的功夫,景執明就拽著渾身是血的柳姨娘從裡面出來。
只是因為她今日穿著的紅衣服還沒脫掉,血蹭在上面,也不算是多明顯。
秦慧因看著那張依舊白淨的臉,看著她故意凹出來的姿態,心想這戲演的未免太假,估計今天過來搗亂的這些人,都是她找人僱傭的。
“執明哥哥,我好害怕啊,他們是不是已經發現了我的身份,想要把我抓走。”
她哭哭啼啼,又故意湊近景執明:“你答應過我,會庇護我的,我……我能和你回家嗎?我怕他們還會再來。”
秦慧因心想,如今的柳姨娘還是太年輕稚嫩,比起前世的手段,實在是差太多。
圖窮匕見,目標太顯眼。
只是就算明知道是故意的,有些人也樂得如此。
秦慧因盯著景執明,想看他是作何回應,可他似乎發覺了她的審視,又將她甩開:“請自重,我會派人來護著你,只是那些人似乎只是一些被僱傭來的尋常百姓,不像是你猜測的情況。”
“夜色已深,姑娘還是好好休息去吧。”
居然不打算把人給帶回去,她還以為景執明會因為擔心柳姨娘的安危,焦急之下忘記所有不合理的地方,力排眾議的把人給帶回去呢。
只有柳姨娘落到她手中,她才好將前世的種種,一一報應回去。
她又惋惜的嘆了口氣。
景執明朝她走來,冷聲說:“我原本是不想理會此事的,是你非要帶著我來,如今事情已經處理好,我們也該回去,繼續休息了。”
“這樣大的鍋,我可背不動。”秦慧因輕飄飄地說,“腿長在你身上,難道還能受我控制?”
景執明被她的詭辯氣笑:“好啊,你說的似乎有些道理。”
這樣說著,他伸手直接把她給抱住:“手也長在我身上,我直接攔住你,不就沒有後續這些事情?”
“阿茵倒是為我指點了迷津,以後若是再遇到這樣的事情,我便知道該怎麼做了。”
秦慧因這次被他抱住,並沒有過多掙紮,只是趁機看向站在他們後邊的柳姨娘,哦,此刻應該叫劉靜瑤,畢竟還沒擺脫罪籍,也沒有改頭換面。
她的臉色很難看,孤零零杵在那裡,像是被遺棄了一般。
看上去好可憐,可秦慧因卻清楚,她估計連一根頭發絲都沒有掉。
而身上的血,也不太像是人血該有的顏色,是用什麼牲畜的血冒充的?
回到景家,秦慧因又被他摔在了那張床上,不過這次也算是有經驗,在他撒手的瞬間,她就揪住他的衣領,把他壓在身下,給自己當肉墊。
這次倒是不疼了。
也沒有不自在。
看著景執明被她壓制住,心底甚至會生出一丁點的暢快。
直到景執明微微蹙眉,抓住她的手按在他心口:“就這樣幹坐著,不打算再做些別的?”
“今天可是我們的大喜之日啊,是不是還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忘記做了。”
秦慧因確實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險些忘記了。
她眸色淩然,仔細審視景執明後,掐著他的脖頸質問:“我給你下了藥,為什麼沒起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