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可是我們的新婚夜,你就這樣睡下,不太好吧?”他眸光期許,認真地喊她,“娘子。”
是夫妻間才可以用的獨有稱謂,從他口中說出來,顯得曖昧又越界。
秦慧因攥緊了匕首。
隨著景執明的逼近,她沒有睜開眼,也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溫度與氣息。
就連提婚那日都那般講究的人,在成婚這天,自然變得更加講究。
可惜,她不想去欣賞他今夜的模樣,也不想成為被欣賞的那個人。
在感受到景執明的吻快要落下的時候,她便將匕首刺出,而這次瞄準的目標,卻有些下三路。
景執明避開後,難免有些失態:“娘子今日這份大禮,還真是讓人有點無福消受。”
他抓住她持匕首的手,用力捏著,將匕首搶過來的同時,還問:“與我親近就這般讓你抗拒?因為寧王?他給你下什麼迷魂藥了,那樣的貨色,有什麼是值得你留戀的地方?”
這話好生熟悉,好似有很多人曾和她這樣說過。
只是,如今因果顛倒,她成了被灌迷魂藥的人。
這種感覺還真是奇特。
一個派暗衛想殺她的人,秦慧因自然沒興致提起,索性不回答他的話,再次對他出手。
景執明扯過紗幔的一角,將她的手給纏上:“今晚可是大婚的日子,我若再受傷,多少有些不吉利。”
秦慧因不吭聲,就那樣用冷漠的眼神盯著他,似乎想要找出他身上的弱點,爭取將他一擊斃命。
景執明在那樣的眼神注視下,微弱的嘆息一聲:“今日荷花沒有開。”
她愣了下,顯然不明白景執明為什麼要突然提起這件事情。
“倒是百日紅開的正盛。”
他笑的有些燦爛,與秦慧因記憶中的模樣不太像。
“十裡紅妝,八抬大轎,明媒正娶。”景執明眸中滿是志在必得,“我能給你的,只會比寧王更多。”
“阿茵,你不要想他,只看我好不好?”
他咬著寧王不放,才讓秦慧因想起,寧王當初好像確實答應過她。
說是等到荷花盛開的時候,便是他們成親的日子。
但是最近好似真的沒開荷花,而他們也真的並未成親。
秦慧因其實有些看不透景執明,她不明白景執明為什麼非要咬死她不放。
尤其是柳姨娘明明已經早早出現,他就不能直接將人娶進門,和她過好日子嗎?
她的手被綁住,抬腳想要踹人的時候,又被他用膝蓋給壓住,但心頭的憤怒隨著他的舉動只多不少,到最後被怒火沖昏了理智,面上勉強維持一點先前的冷靜,放任景執明低頭湊過來。
然後,在他要吻上她的時候,直接張口用力咬住他的嘴唇。
是真正的咬,能將血給咬出來的那種程度。
應當會很疼,但景執明就這樣任由她發洩一般的咬人,並未掙紮。
反倒是在快要結束的時候,對她說:“阿茵好熱情,倒是讓我有些招架不住了。”
血味也在她的嘴間彌漫,實在算不上好聞的味道,她幹嘔一聲後,對景執明說:“松開我。”
恰巧在這種時候,有人叩響房門:“客棧……”
景執明冷下臉,對外面說:“今夜無論何事情,都不要來打擾我們。”
“可……”他猶豫片刻,還是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