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站著門口哭也不是辦法,要不然先將這位柳姑娘請進來,再說旁的?”
昌平郡主欣然應下,提著裙擺就要進門:“多謝姐姐好意,不過我不姓柳啊。”
她今日也穿著一件紅色的衣服,雖然比不上秦慧因的嫁衣鄭重,但兩人稍微湊近,就有一種撞衫的嫌疑。
剛才還在給她分享南瓜子的少女,難免有些恨鐵不成鋼:“你這是做什麼?哪有引狼入室的道理。”
“阿茵,別鬧。”景執明倒是不悅,“這位是……”
他停頓片刻,略過了對昌平郡主的介紹,簡短地說:“路上曾幫過我一把的姑娘,我答應要幫她擺平一些事情,僅此而已。”
昌平郡主哀怨地看向他,似乎有萬千未盡之語,可卻只柔弱的嘆息一聲,用帕子捂住心口後,才說:“是,確實如此,姐姐你可千萬不要因此誤會了執明哥哥,與他生出什麼嫌隙。”
秦慧因在與景執明有關的事情上,倒是一如既往的非常耿直:“你放心好了,沒有你我們之間也嫌隙頗多。”
龍幼柏突然聽到這句話,沒忍住將南瓜子皮吐出來後,捂著肚子大笑起來。
確實,經過榮國公老夫人的壽宴一事,誰還不知道景執明與秦慧因之間那些緋聞純粹是子虛烏有。
不過,提起當時的事情,難免讓人想起顧小姐。
那才是景執明的未婚妻,竟然無人再提起她。
她在人群中找尋幾眼,當真發現了顧冬菱,她也咬著帕子,滿臉的幽怨。
景執明抓住她的手腕,貼在她耳畔說:“阿茵,我事後能與你解釋清楚,只是她身份有些特殊,不好當著外人的面說。”
姿態親暱到讓許多臉皮薄的人移開了視線,但絕對不包括龍幼柏。
所以她清晰的看到秦慧因掙紮的動作,和下一秒直接落在景執明臉上的巴掌:“怎樣特殊?人家既然追了上來,你負責便是,無需用這話哄著我。”
“左右東西都是齊全,你想再娶一房,我自然沒意見。”
前世也是這般。
他說柳姨娘身份特殊,讓她多體諒,多幫忙周旋解釋。
結果便是她與景執明廝混在一起,還要拿她來當遮羞布。
也是因此,當時身份不明,出身似乎已經是三教九流的柳姨娘,能直接成為他的側室。
如今聽到景執明說出與前世相似的話,秦慧因自然收不住自己的脾氣,直接將事情給定性,並且當眾說了出來。
昌平郡主臉色又紅又白,幾番變化之後,才蠕動著嘴唇,小聲說:“姐姐誤會了,我與執明……我與景公子真的沒什麼關系。”
到了這一步,才想起避嫌,別用那樣親暱的稱呼。
可為時已晚,大家又不是瞎子聾子,對剛看過聽過的事情,自然是記憶深刻。
“沒什麼關系喊的這樣親近,沒什麼關系在旁人大喜的日子,跑過來哭哭啼啼砸門?”
這話不是秦慧因說的,而是在一旁的龍幼柏,她嫌棄地說:“得了吧,大家誰還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