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館舍。
“那武少卿真把倭國人亂棍打出了啊”趙恆看著唾沫橫飛講八卦的李義府問。
“那還能有假,長安都傳遍了,據說是倭國人想進曲江書院學習算學,但是武少卿不讓.“李義府說著自己從青樓裡聽來的訊息.
“那也不應該打人啊,怎麼說人家也是使節,代表的一個國家,武少卿這麼做太給大唐丟人了.“王玄策搖著頭一臉的不認同.
“據說啊,武少卿不是因為這個打人的,具體的好像是倭國人送了很多錢給武少卿讓他辦事,武少卿光拿錢不辦事,這樣倭國人肯定不高興了,可是又拿武少卿沒辦法,想著找補回點損失,所以找武少卿讓他收幾個倭國人當徒弟,要不然就把收的錢退回來.可是沒想到武少卿錢也不退,人也不收,雙方鬧得很不愉快,武少卿的性子你們也都聽說過,這不嘛,最後就讓人把倭國人給棍棒打出家門了.“李義府說著都覺得好笑,即為悲催的倭國人,又為奇葩的武少卿.
“收受賄賂不辦事,還打人,這不是,目無法紀嗎?“王玄策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問.
“受什麼賄,犯什麼法?武少卿什麼人你不知道啊,那可是皇帝的女婿,當朝的駙馬,論起來法律都是他們家訂的,還犯法呢,陛下不說話誰敢拿他怎麼樣.再說了,聽說和武少卿一樣收了倭國人錢財的涉及到很多官員,陛下都沒辦法追究了,你覺得這種情況下倭國人能要回錢來嗎,還是說他們能去狀告武少卿收受賄賂了.“李義府沒好氣的反問.
“的確,像李兄所言,倭國人要不想一下把那麼多朝臣都給得罪了的話,他們只能嚥下這個苦果,吃了這個悶虧.否則的話,他們在大唐將寸步難行,想求學只能做夢了.“趙恆深以為然的點頭.
“武兄,你怎麼看?“見趙恆,李義府都是這種論調,王玄策失望之下開始找援助.
我怎麼看,我特麼能怎麼看.我總不能說我做的不對吧,再說,我也沒覺得我做的不對.
見三個人的視線都看向自己,武元慶訕笑的摸了摸鼻子,這聽著別人旁若無人的說著自己八卦,討論著自己的對錯,還問自己怎麼看,如此奇葩的情形武元慶很是無語.
“陛下都沒說什麼,我們怎麼看還重要嗎?“武元慶有些尷尬的笑了笑說道.
“可是......“王玄策還要說.
武元慶趕忙擺手“王兄別可是了,咱們都還是白衣朝中大事輪不到咱們插嘴.有這功夫還是多學習一下,想想明年的會試吧.“
“沒錯,武兄說的對,我今天的策問還沒寫呢,昨天寫的耕作之法,今天該寫為政之道,行了,不和你們說了我先忙我的去了.“
趙恆走了,接著李義府也走了,不過這傢伙去學習的機率太小,浪的可能性最大.
留下王玄策和武元慶兩人,王玄策還想掰扯掰扯,武元慶可不想給他這個機會,找個藉口也溜了.
結果,離開館舍的時候,武元慶被人給堵上了,說堵上也不準確,應該說是偶遇,不過偶遇之後被堵上了.
“武少卿,你怎麼在這裡?“
武元慶正低著頭往外走呢,就聽到身旁傳來打招呼的聲音.
靠,不是吧,身份洩露了?
武元慶哀嘆著抬頭,想看看是這館舍裡的哪個小子發現了自己的身份.
進入眼簾的卻不是哪個考生,而是一個看起來非常文雅的中年男人.倒不是說中年人就不能是考生了,實際上中年人考生在來的考生裡邊完全不在少數的.
只是因為面前的這個中年人穿的是官服,所以武元慶很肯定他不是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