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齊藍,言青川胸腔裡又像吹起氣球,滿滿當當的。她拿出手機拍了張落日餘暉,“和春枝姐採風看夕陽”,她寫。
齊藍的對話方塊被各種人和群訊息壓到後面,她翻過一屏才找到。
其實兩人中午還才聊過各自的伙食,言青川向上默掃了眼他們這兩天的記錄,甚至比他在劇組時聯絡還多些。但或許是知道這個人並沒有在近旁,兩人有著無法同步的細節與情緒,這樣的聊天就顯得那樣不夠。
“也分享給你”,她加上一句。
春枝姐在那邊叫,言青川收起手機跑過去。
“你站在這裡,臉衝江”,春枝姐半蹲,一隻眼眯著,另一隻對在取景框上,“我懶得跟那種沒悟性的直男對話,除非他付我學費”,又是幾聲快門響,“不然哪兒那麼容易。”
言青川聽話地定好,對著江面,儘量放鬆肩膀,“您就說說唄,他到底怎麼惹您了?不用給他留面子,您放心說,我準保回頭嘲笑他。”
“你這妮子”,春枝姐指揮著往左邊挪,“你蹲下,身子再側過來一點,臉,對,臉再轉向我,收下巴。”
又是一陣快門。
“老早之前了”,圍著抱膝蹲地的人轉了小半圈,春枝最後大逆光來了一張,才招呼言青川起來,“小齊還剛跟著老李回國,比現在可不知道嫩到哪裡帥到哪裡去了。我以為是老李從哪兒挖出來的好苗子呢,長得用你們年輕人的話就是,可什麼可什麼,我看著稀罕唄。”
“您說清楚,可什麼可什麼呀”,言青川笑得不行,蹲在地上不起來,“哎呀,那我虧了,都沒見過他這麼鮮嫩的時候。”
“毛頭小子,有什麼好虧的”,春枝姐也笑,伸手點了點她,“那會他就站在老李身後,話少,我就瞧著這孩子俊啊,而且性別感很模糊,正適合我那會剛做出來的一套衣服。”
“女裝?”她眼睛瞪得像銅鈴。
“男裝,羽化登仙而已”,春枝抬起下巴,淡淡地說。
言青川默了片刻,“然後呢”,她問,“您讓齊藍穿了?”
“穿了”,春枝姐也默了默,“但是全程臭臉,還挑刺兒,說這個製衣技術在那個朝代還沒出現,顏色飽和度也不會有這麼高,繡花的紋路是對的,但是排布不對,總之擺出一副人鬼莫近的表情。那會,什麼性別模糊,根本沒有,純直男,都快直斷了。”
從“臭臉”開始,言青川就揪著草拍地笑。她完全能get春枝姐一腔熱烈被澆滅的抓狂,但是更好奇“直斷了”階段的齊藍到底是什麼模樣,“肯定有留底吧,造型?”她張著嘴,就等春枝姐點頭。
“老李那應該有”,春枝流露出點大仇得報的表情,“你哄哄他,說答應他試戲,把照片弄出來。”
言青川狐疑地看她,撣了撣褲子站起來,兩人沿著江灘往回走。
“我覺得您在套路我。”
“小姑娘,沒點犧牲怎麼能有收穫”,春枝老神在在。
“那再然後呢?我看他對您現在可恭敬了,您後來怎麼治他的?”
“人嘛,總會成長的。齊藍就成長得很到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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