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夢
武阿薈在母父回家前趕到地下室,躲在被子裡假寐。
她將被子裹緊,但還是感到涼,因為是在地下室吧,她此時此刻正思念著李福生的溫度,思念她的溫暖與結實的肌肉。
武阿薈像是見到了新奇的事物一般,李福生是除了母父外唯一和自己說了那麼多話的人。
武阿薈也有點想成為李福生或是母親那般高大威猛的女子,但又想想,其實自己現在這樣也挺好啊。
因為是自己,所以她喜歡自己。
哪怕現在的自己是一個勉強比父親高了一點點的“弱女子”,但她也不會覺得很丟臉或是自卑,武阿薈的母父沒有灌輸多少這類的事物進入到她的腦袋裡,也許是因為不忍,還是覺得不重要吧。
算了,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福生妹子可真暖和,武阿薈此時此刻好想抱著她睡覺。
夜晚真的好難熬。
看不到此時此刻外面的星空,聽不到此時此刻外面的蟲鳴與樹葉沙沙聲。
好無聊的。
武阿薈待母父走後,從被子裡探出頭,深呼吸一口,數著自己的手指頭。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五個。
六個,七個,八個,九個,十個。
[唉,好想去找福生玩呀。]
[福生現在在幹什麼呢?]
[好想近距離看臺上唱戲的人呀。]
[睡吧,睡吧,明天再偷偷溜出去試試看吧。]
李福生在武阿薈走後,“大”字形,四仰八叉地躺在油菜花上。
她長舒一口氣,不敢相信剛才發生的都是真實存在的。
武阿薈是存在的。
自己剛剛還親了她的嘴子。
只會有女人親男人嘴子,但沒有女人親女人嘴子,除了母女或是親戚。
自己剛剛親了一個別人家女人的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