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原創本尊的江馳聽得皺眉頭,罵道:“這什麼東西。”
裴行遠沒忍住,哈哈大笑起來。
老闆看了江馳一會兒,好像想起什麼來了,指著他道:“誒,你長的,好像那個江什麼——”
裴行遠收起笑容,硬生生把他從店內拽了出去。
他設計過港式恐怖的遊戲,也看過很多港劇。
他記得在港劇裡總有很多無厘頭情節,主角經常會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
海島街頭,他和江馳兩個人跳上摩托,發動了引擎,帶著兩個頭盔。
他們騎行進了另一條街的服裝店,沒定神看一會兒,街上的傳聞跑得比人還快。
江馳抓著裴行遠,一路笑著踩油門,一邊大聲叫道:“不要追我了,我大名姓梁,第一次被人追,真的好害怕,好害怕啊。”
他根本不害怕,嘴裡說著怕,臉上還在笑。
江馳載著裴行遠去了海邊,夜間的海邊恢複了平靜,海浪退潮,只有白色的燈塔靜靜地矗立在海岸旁。
明亮的白燈投射在大海上。
遠方的捕撈船隻齊整地排列好,船身或是生鏽,或是塗著1990等字樣,在海平面上起起伏伏。
跑了一路,裴行遠居然習慣了抓著江馳的手腕。他迎上了江馳的目光,手腕被狠狠反抓,接著,修長的指節扣住了他的腕骨。
江馳的力氣很大,跑起來又像一陣風,他捲起褲腳管,帶著裴行遠一起踩在沙灘上。
溫冷的海水沒過面板,裴行遠低下頭,在湧起的海水下尋找著貝殼,他從沙子裡挖出半片沖上岸的貝殼片,一抬頭,看見江馳朝他抬起手,示意他把手舉起來。
江馳舉起手,對著大海喊一聲:“清川。”
裴行遠看了他一眼,對大海發出了同樣的叫喚聲。
海風陣陣拂過耳邊,海水變成了濃鬱的墨藍色,遠方的船隻在海上起起伏伏,沉默如海域。
江馳低下頭,在海灘邊找了一會兒,伸手,往水裡撈了一樣東西。
江馳:“給你個好東西。”
裴行遠問他:“怎麼?”
江馳垂著眸子,翻過了自己的手腕,將自己手上的東西遞給了裴行遠:“你摸摸。”
海水從指縫間流線似的漏過,掌心上落了沉而軟柔的東西。
裴行遠凝神,發覺手上多了只紫色的水母,它的觸角翕動,透明一樣,像是圓滾滾的史萊姆。
裴行遠一受驚嚇,本能地認為水母有毒,抓緊了江馳手腕。
江馳笑著示意他看向水母的觸角:“這是皇冠水母,沒有毒的。其他沖上海浪的水母就不要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