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嶼數落道:“方淳去隔壁酒吧找朋友去玩了。他朋友說,方淳只是平時會偷偷腥,你才是方淳真正在乎的人。”
裴行遠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這不可能。”
白嶼有了脾氣:“我和他剛剛在一起,他這人總是拿你和我比來比去,他說你體恤他,說你溫柔,說怎麼樣都很好。”
瘋了嗎?
之前方淳不是才說過他乏味。
何況誰會願意維持這樣的關系?
裴行遠強調:“我和方淳只是朋友。”
白嶼不肯罷休:“可他不許我私下裡提你。”
裴行遠搖頭,話語決絕:“我沒參與過你們的關系。”
卡座上,方淳的朋友陸陸續續從卡座上起身。
當事人還在。
這些人記掛著有瓜可以吃,順便還能扒拉扒拉方淳的陳年往事。
方淳身邊的朋友大多家庭條件非凡,他們三五成群,很快把他包圍。
這些人盯在裴行遠身上的眼神像要把他吃掉,身邊的聲音七嘴八舌。
“我就說方淳沒點什麼,不可能這麼敢玩。”
“紙包不住火,我倒是才看出來有點什麼了。”
“你別說,有些人就是仗著被喜歡才敢那麼肆意妄為。”
“小白你說是吧,給方淳打個電話確認唄。”
對方的聲音對裴行遠來說並不陌生。
半分鐘後,方淳打來了電話,他壓根不知道裴行遠在,嗤笑一聲,吊兒郎當道:“我今兒有我高中同學作證。你們聽聽。”
外放的聲音被刻意放到了最大。對方的話語直白地拋了出去:“他們沒睡過,無事發生,就是一方單相思。”
裴行遠聽得太陽穴突突直跳,他從座位上起身離開,忍著那些莫名其妙的言論。
“人家多好一個正經人。”對方覷著裴行遠的神色,用揶揄的眼神,輕描淡寫道,“是吧,還是好學生。”
方淳回答:“你懂什麼,他單方面情根深種,我總要給人家留個念想。”
裴行遠是體麵人,很少主動說出傷害對方的話。情緒完全不受自己控制。
他只能勉勉強強地保持面上的平靜。
心髒卻在心口跳動,每一下都像砸在碎裂的玻璃上一樣。
呼吸突然開始變得困難。
很疼。
有人偏偏又問:“可你不是說,他最在乎的就是以前的事。”
“你說高中嗎。”方淳的輕笑聲傳來,“不是,誰還記得十年前的事情。”
“再說那個時候裴行遠那麼普通,誰會喜歡一個平平無奇的人。”
“要不是那幾年我帶著他,他哪裡來的朋友。”
“也就他心心念念這些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