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做的什麼東西,蒜臺炒得這麼老,肉又這麼硬……”
季姝冷著臉用筷子敲打著盤子。
“米飯也好硬,這是你水放少了,知不知道這樣很傷胃啊?還有,怎麼不放點綠豆,現在是夏天了,放點綠點清火防暑熱也有營養,這你也不知道嗎?還有這個,這是湯還是燉菜啊,還這麼鹹,吃得太鹹會得癌症的,你連個飯都做不好,你是怎麼為人婦的,妹夫的身體再好也經不起你這麼糟蹋吧,你這主婦做得也太不負責任了。”季姝極盡所能的挑剔著。
“我覺得還好了,婉兒手藝還是可以的。”敖龍笑說。
“什麼還好啊,簡單都難吃死了……”季姝說著站起離開餐桌,拿來垃圾筒端起菜就倒進筒裡。
季婉忙攔下她,說:“姐,你幹嘛,我做的菜哪裡有你說的那麼差,再說你不吃我吃好吧,你這不是浪費糧食嗎?”
季姝推開季婉說:“你做這也叫人吃的東西嗎?還吃什麼吃,統統都倒掉。”
“你到底想怎樣……”
敖龍拉住要暴走的季婉,笑說:“沒事,我去做幾個菜姐嘗嘗。”
“你們倆都別動,說到做飯還是我來做吧,也讓你們真正見識一下,什麼是真正的廚藝。”話落,季姝神采奕奕的走去廚房。
季婉被批得一無事處,氣得呼哧呼哧喘著粗氣,敖龍握著她的手,說:“被自己的姐姐說幾句,你至於氣成這樣嗎?”
“辛苦做的飯菜都被她貶低的一文不值,還都給倒掉了,換你你不氣嗎?”季婉氣呼呼的說。
“別生氣了,其實姐剛才說的也對啊……”
“你,你也氣我是不是?”季婉怒瞪敖龍說。
敖龍笑說:“我是就事論事,姐說的對的我們就應該虛心接受嘛,哎,聽姐那麼自信的語氣應該很會做菜吧,那我們是不是有口福了嗎?”敖龍笑說。
季婉長長籲出口濁氣,看了眼在廚房忙碌做菜的季姝,撅著嘴說:“是啊,她也就這點值得炫耀的。她是故意找茬,哼。”
“姐應該是看我們恩愛的樣子心裡不好受了,我們得注意點了。”敖龍說。
“家裡多一個人還真是不習慣。”季婉說
“以前看到姐總是唯唯諾諾悶頭不語的,現在感覺她開朗些了。”敖龍說。
“以前姐性子溫吞軟弱到也算開朗的,就是後來跟著陳志強被欺負的越來越悶,越來越沒自信了。”季婉看著廚房裡忙碌的姐姐,嘆息一聲說:“以前陳志強在外面有女人,我以為姐她不知道,有一天陳志強打電話給我讓我把姐領回家去,我去他家,看到姐被陳志強打得滿身是傷,我氣得拎起菜刀要和陳志強拼命,姐抱著我對陳志強大喊:不管他在外面有多少女人,絕對不可以領回家裡來,那是她最後的底線。
我才知道,那天陳志強把女人帶回了家,懦弱的姐跟瘋了樣打那個女人,把那個女人給打住院了。
許是陳志強也被瘋起來的姐嚇到了,沒有再帶女人回家。至此,姐就守著那個家極少出門。在她心裡,丈夫在外面有女人沒關系,只要她守住家,丈夫總有一天會回來,所以,陳志強對她再怎麼不好,她都沒有離開過那個家,她就是想死守著屬於她的位置,那是她最後的底限。
我們把姐從曖昧帶出來,醉酒的她卻堅決不回家去,這讓我有些意外。以為像你說的,她終於肯走出那個家了,我還挺高興的。
然後昨晚她鬧著讓我去找陳志強,今天卻對陳志強隻字未提,似乎她又龜縮到她的殼裡去了。我知道她這是在逃避,知道她其實非常的難過,我很心疼她,很想勸說她放棄這段不可能幸福的婚姻,可我對姐這油鹽不進的態度真是不知怎麼辦。”
“我想,姐也不全是逃避,應該也在思考,給她時間。現在,做為親人你能做的就是耐心,關懷與陪伴。”敖龍說。
“好吧,但願姐不要磨平我的耐心與愛心才好。”季婉無奈笑說。
“來,來嘗嘗我做的菜。”季姝笑意盈盈的端著兩道菜過來放在餐桌上,又道:“這才是正宗的川菜,小婉就愛吃辣,以前總讓我給她做辣子雞吃的。還有兩道是上海菜,也是我最拿手的菜,我去拿來。”
她臉上洋溢著喜悅的笑容轉身走回廚房,敖龍忙起身幫忙。
四菜一湯放在桌上,真正的色香味俱全,敖龍豎起大拇指,說:“姐做這菜不用吃,這麼看著就特別的誘人,一定特別好吃。”他說著拿起筷子夾著吃起來,一邊吃一邊驚喜的說:“哇,真的好好吃,姐這廚藝堪比頂極大廚了。小婉,你可得跟姐好好學學。”
季婉也吃著,嘟了嘟油光光的紅唇說:“要學你學,我可沒那時間研究廚藝。”
“好,等我有空一定和姐好好學習一下。”敖龍一邊大快朵頤,一邊對季姝贊不絕口。
“你們啊,誰都不用學,以後有我做給你們吃就好了。”季姝見敖龍很愛吃自己做的菜非常的開心,一個頸的給他夾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