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一聲吼,上官琛的手下與護隊的猛龍軍衛沖進來強行制住了家屬。
家屬們看著個個彪形體壯的軍衛,特別還有幾個身上還挎著微型沖鋒槍,都嚇得惶然不知所措。
威龍基金會總是身處蠻荒的山區,特別是經歷了那次野狼谷後,敖龍特意給威龍基金會的援助隊辦的持槍證,以備不時之需。
“怎麼,你們還知道怕嗎?”上官琛冷冷笑看家屬們,從一個軍衛手裡拿過微沖在手中顛了顛,看著家屬們的面色更為慘白,他輕蔑一笑。
“你們,你們想怎麼樣,你們不是解放軍拿槍可是犯法的。”一家壯漢怯怯的說。
“呵呵,還知道犯法二字,我來問你們,按你們的思維你們想怎麼解決這件事呢?”上官琛問。
幾個壯漢互相看了看,誰也沒敢說話了。病患的父親突然上前,說:“抬我和兒子來時他明明還活著的,是你們把我兒子開膛破肚,還沒救活他,你們就得賠給我錢,要賠給你好多好多錢,要足夠我養老的錢才行。哎喲,我可憐的兒啊,我這命苦啊……”他說著,又悲痛的大哭起來。
上官琛不耐煩的掏了掏耳朵,說:“賠錢?你要賠多少錢啊,說來我聽聽。”
老漢立刻住了聲,想了想伸出兩隻手,說:“我要一萬塊,對,一萬塊錢。”
“噗,一萬塊,我去,你這當老子的一萬塊就要賣了兒子……”上官琛鄙夷笑著。
季婉嘆息一聲,一萬塊賣了兒子這聽著尤其可笑。這一帶的村落都處在山區中,幾乎沒有可種的良田,只靠山裡面積不大的竹林維持生計,又加交通閉塞,更為落後貧窮。
在這裡家中若是有幾百塊錢的收入就是極富裕的,一萬塊對於這些村民來說就好似天文數字,是足可讓一個家庭富貴的生活很多年。
“你這鬼娃子笑什麼笑,你不給我一萬塊我就,我就……”老漢說著倒在上官琛的腳下,抱著他的腳說:“我就賴著你,直到你把一萬塊給我。”
“一萬塊是吧,好,沒問題,你站起來別再抱著我了,我給你。”上官琛說著伸出手,聰哥立刻遞給他一沓紅鈔。
老漢看到錢極靈活的翻身站起,兩眼放射貪婪的賊光,伸手就要去搶錢。
上官琛閃開,晃著手上的錢,說:“老爺子,要說給你這錢呢,與醫療隊沒有任何關系,就是我個人看你老人家白發人送黑發人挺可憐的,算是我發善心捐贈給你的,不過,你得簽份協議才行。”
“協議,什麼協議啊?”老漢眼巴巴的看著那沓錢說。
季婉把手術同意書拿過來遞到老漢面前,說:“就在這下面簽字吧。”
“我,我也不識字,更不會寫字啊,我兒媳婦不是剛簽的嗎?她簽了就作數。”老漢不耐煩的說。
“那可不行,你們兩個都得簽上才行,你不會寫字,那就按手印吧。”上官琛說罷,看向聰哥,聰哥立刻給拿過印泥開啟來遞給老漢,老漢不說二話將自己的大拇指沾了印泥,然後在同意書上印下紅紅的手印,立刻眉開眼笑的去拿上官琛的錢。
傷心過試一直癱在一旁的病患媳婦看到公公拿到錢,強撐著虛弱的身子站起走向老漢,欣喜的笑說:“爹,咱家可有錢了。”
老漢忙把錢裹裡懷裡,象防賊似的躲著兒媳,說:“這可是我的錢,跟你沒半毛關系,我兒不在了,你也不再是我馬家的人了,你趕緊回孃家去吧。”
村長氣惱不已指著老漢說:“老馬頭,有你這麼絕情的嗎?”
“你別狗拿耗子多管閑事。”老漢死死抱著懷中的錢,現在,他已經把所有人都當成可以搶走他的一萬塊錢的人,想立刻離開這裡。
一位壯漢拉住老漢,說:“二叔,你不能這麼走了,俺弟還沒斷氣呢,你得等著他不行了,要張羅喪事的。”
“喪事?那得花多少錢啊?”老漢煩躁的說。
“不相幹的人立刻出去吧。”醫護皺著眉頭催促著家屬。
猛龍軍衛立刻把人都請出去,繼續他們的手術。
最後一針縫合做過多,張紅軍急切走進來,說:“這個人怎麼樣?剛剛小艾是不是說他是a型血。”
叫小艾的醫護點了點頭,說:“對,他是a型血,這個病人腸壁破裂,大面積壞死,我們盡力了。”
“那,趕緊給做個心髒配型,隔壁那個先心男孩應該馬上做心髒移植手術。”張紅軍說。
小艾嘆息一聲說:“張醫生,恐怕就是做成了配型,也不可能給男孩做心髒移植,這家人剛剛大鬧了一場,這要是聽到要把他兒子的心摘除,那還不玩這他那條老命去啊。”
“我看不見得,你沒看他多愛錢。”另一個醫護說。
“不管怎樣,你們先給做下配型,我這就去找季婉商量一下。”張紅軍說著轉身走出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