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聽說,最近出現一個叫梟陽的厲害妖怪,咱們可都得小心了。”
“梟陽性情殘暴,喜歡抓人,吃起人來血盆大口,望月派的那些人早就到處張貼告示了,說附近居住的百姓最好隨身準備一個竹筒套在手臂上,等梟陽張口吃人的時候,把竹筒塞進去堵住他的嘴!”
“還聽說呢,你們的訊息都過時了,你們不知道,就在昨夜!梟陽被殺了!”
隔壁桌的盧風嘴裡塞滿了面點,一邊吃一邊轉頭聽他們的對話。
他們今日才到這裡,離坯都城郊都還有幾十裡的路程,一路上長途跋涉,他們計劃在此地休息幾天再進京。
沈遲目不轉視,慢條斯理地吃東西,對這些事情毫不感興趣。
“被誰殺的?誰這麼有本事?”
小神女仗著他們看不見他,直接大搖大擺地坐在桌子上,捧著臉聽對桌的人說話,唏噓不已:
“啊?怎麼這麼快就被殺了?我還沒見過它呢!”
“該不會是望月派的捉妖師吧?普天之下也就他們門派的能人最多,不然還有誰能捉住梟陽?”
“可是我怎麼聽說不是望月派的人做的?據說那梟陽的內丹都被掏了,妖怪的屍體曝屍荒野,死的好生悽慘,你說,望月派是名門望族,向來是直接誅殺了的,怎麼會做這種不入流的事情。”
“掏內丹?這......”
桌上的幾人對視一眼,捉妖師捉妖,向來以斬妖除魔為己任,將妖斬殺後,不出半個時辰時,妖就會消散於這人世間。
雖然說當今世道,也有不少用了一些奇門方法,把妖怪內丹儲存下來了不說,還在黑市內倒賣妖怪內丹,但是大多人還是不敢買的。
因為妖怪的內丹只有一種用途,也是最不入流,最被人看不起的一種,那就是服用,走捷徑來增長修為......
妖獸的內丹服用下去,輕的話要承受灼燒撕筋裂骨之苦,重則容易走火入魔暴斃而亡……十分鋌而走險,對妖獸來說生剖的過程也過於殘忍,所以早早就被仙家門派列為禁物了。
他們心懷各異地喝酒。
不過,若是能煉化內丹,就能得到妖獸幾百年甚至上千年的修為......
一個女聲打斷他們:“哪有平白無故白的好事,凡人煉化妖丹,輕易吞服,小心遭到反噬,你們沒看到那些妖修個個都不是長命的嗎?”
沈遲抬眼一看,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她那藍綠色的古樸耳墜,月牙色的很是顯眼。
這個女人容貌姣好,看著也才二十出頭,一身深藍色的束腕衣服,看著十分幹練。
沈遲若有所思地收回了視線,小神女從隔壁桌飛回來,說道:“沈遲、盧風,那個梟陽既然已經被殺了,要不我們早點離開這裡進京吧。”
剛好,她聽說坯都城內好玩的東西很多,早點進城,也就能早點吃喝玩樂了!
盧風:“我們直接進京嗎?”
沈遲喝著茶:“不,再等等吧。”
小神女聞言,嘆了一口氣。
等等等,又是等。
春去冬來,這都是第六個年頭了。
在等誰不言而喻。
他們從遂州到虔陽,再到坯都,腳程快其實半年就能走到了,可是他們走走停停的,一歇就是大半年,這都第六年了,還沒走到坯都京郊。
一路除妖除鬼,沈遲和盧風名聲大躁,每到一個地方,都是各知府大人出來親自迎接的,一路上,他們手上的銀兩也寬裕不少,吃穿用度都是上乘的,路上是住的也最好的客棧酒肆。
一切都挺好的。
一晃過去六年了,小神女撐著下巴打量盧風和沈遲。
她是毫無變化,可是沈遲和盧風是凡人,他們的變化可大的很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