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司嶽輕還是去了一趟總部,一路殺了進去,從大門口到正廳淌滿了血,場面觸目驚心。司嶽輕掃了眼圍著自己的能力者,對會長說:“我希望這件事不會傳到普通人那裡,想必你們也不希望。如果我身邊的人聽到了風聲,或者受到傷害或騷擾,死的人就不止這些了,明白嗎?”
會長沒想到異能界會出這麼個狠角色,異能者明爭暗鬥也就是耍些手段,搶奪地位、名譽和生意,邪道倒是會害人,但也是暗中行動,這種直接殺上門的絕無僅有。“明白。”
司嶽輕這樣搞一波,再也沒有人敢來找他麻煩了。孟星泓完全不知道他搞了波大的,照樣來找司嶽輕。因為在王家的時候,兩人都表現的很清楚了,所以兩人自然而然地進入了心有靈犀的戀人狀態。
孟星泓後來覺得跑來跑去挺麻煩的,就幹脆住到了司嶽輕家裡,於是司嶽輕家裡的東西越來越多,先是幾件忘記拿的衣服,接著是杯子、毛巾等等。孟星泓如果遇到涉及不科學存在的案件,就會找司嶽輕幫忙。就算沒案子,他也會跟著司嶽輕去長見識,慢慢的他對這些事情有很多經驗,有時候也能從一些特徵判斷是普通案件還是玄學事件。
因此上面就把不科學的事情丟給他,反正他能找到外援。不然走正規程式,要把案件情況向上報,等上面判斷到底是不是玄學,然後才會派人來處理,非常浪費時間。但司嶽輕來看一眼就知道了,如果不存在玄學存在,他們就按正常案件來查。而且司嶽輕自己也是正經公安大學畢業的,有時候在看現場的過程中發現線索,能幫忙提出有建設性的建議。
這天孟星泓躺在沙發上看小說,門鈴突然響了。司嶽輕有客人上門,他現在採用的是預約制,想要委託的就把信投入信箱,司嶽輕挑出願意接的工作後會回複見面時間。
孟星泓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比司嶽輕還要積極地跑去開門。客人是個中年男人,樣子清瘦,神情憔悴。孟星泓將他引到客廳,倒了茶。“請坐,先把情況詳細說一下,我做個記錄。”他專門設計了表格,還會在完成工作後整理成卷。
客人捧著茶杯,困惑地問:“這位是……”
司嶽輕懶洋洋地走過來:“這是我的賢內助。”
孟星泓警告地瞪了他一眼,讓他少說這種肉麻的話。司嶽輕於是說:“他是我的助理,會把情報如實記錄。”
“我的工作經常要很晚回家,最近一個月我總是覺得有人跟著我。開始我以為是影子或者樹枝晃動造成的誤會,但是後來我在家的時候也覺得有什麼東西在。睡覺的時候經常莫名驚醒,再這樣下去我肯定會猝死的。”客人痛苦地垂下頭,搓著臉頰。作為社畜本來就很累了,還不能好好睡覺。
為了找出跟著他的是什麼,他還特意有一整晚沒有睡,就想等那個東西出現。可是熬到天快亮了,還是沒有成功。他終於頂不住快粘上的眼皮睡著了。在半夢半醒中,他似乎感覺有人在旁邊盯著自己。
孟星泓停下筆:“會不會只是你神經衰弱?有沒有看過心理醫生?如果是招鬼了,那麼長時間了,即使沒有危害人身安全,也會有比如東西莫名其妙位移、幻視幻聽等等情況。”
客人斬釘截鐵:“我剛開始也覺得是我上班上的精神狀態堪憂,我雖然沒有看見跟著我的東西,但我有確鑿的證據。我因為害怕,所以找朋友一起回家,我朋友也有種心裡發毛的感覺。另外我家的電燈也總是出故障,莫名其妙跳掉。”
司嶽輕說道:“這簡單,去看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他在客人的身上察覺到了一絲陰氣,應該的確招惹到了不幹淨的東西,就是不知道邪物為什麼只是單純跟蹤,該不會是個痴漢吧?
客人的眼睛裡立刻亮起來,迫不及待地帶著司嶽輕和孟星泓去自己家。
起點是客人的公司,按照他回家的路程一模一樣走一遍。孟星泓靠著司嶽輕的肩膀:“你看出什麼來了嗎?大白天的,有鬼也躲起來了吧?”
司嶽輕瞟了眼,發現孟星泓為了跟他說小話,都貼在他的胳膊上了,他很享受這種親密感。“既然能跟著他一個月,就算怕被曬,也不會跑太遠,肯定能找到蛛絲馬跡。”
孟星泓開始發散:“會不會真的是痴漢?比如情債,變成鬼了之後還偷偷跟著他。”
“我可不管那麼多,拿錢消災,鬼就應該投胎去。不過我感覺他身上的陰氣不像是鬼的。”司嶽輕覺得這個工作應該挺簡單的,就當作自己和孟星泓約會好了。他看了眼旁邊的孟星泓的手,抓了上去。
孟星泓愣了下,猛地停下話,但沒有反對,略帶羞澀地握住司嶽輕的手。
客人轉過身:“你們有什麼發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