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等會去溫泉邊把翅膀烘幹?”小皇子捨不得小白下來就為吃一根肉幹,然後就帶著濕漉漉的翅膀重新起飛。
起飛失敗他擔心,起飛成功他更擔心。
萬一這次起飛沒問題,在起飛過程中,羽毛上掛的雪變成冰,讓它飛不動直接從半空中掉下來怎麼辦?
左思右想,南枝覺得還是把小白留到雪停再說,退一萬步來講,也要把它的翅膀擦幹才行。
小白的眼睛帶著獨屬於鷹的銳利,只是看向小主人時,表現的十分平靜,帶著如同天空的廣闊。
一眼就能看出,這是屬於天空的使者。
聽到南枝的挽留,屬於自由的鷹,自願低下頭,接受來自小主人的束縛。
小皇子摸了摸海東青的脖子,讓它專心吃肉幹。
這邊雖然只有南枝一個人,但小動物不少,特別是小白飛下來的動靜,將打雪仗四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
也停下打雪仗的手,抬頭看眼天色,覺得差不多該回去了,也就沒再繼續。
看著小皇子健康紅潤的臉蛋,仲景心中暗自重視。
看著健康的臉色,不一定代表著真正的健康。
不過這個時候仲景也沒有掃興,而是讓南枝先開心玩雪,玩完再去幫對方解決健康問題。
南嶺則是看到地上弟弟堆的那幾個小雪人,說是小雪人,其實也不算特別小。
只是比起幾只小動物的原有尺寸而言,除了團團外,其他幾只的雪人比起本體都小一些。
“這幾個雪人做的真不錯。”南嶺忍不住誇獎。
小皇子臉皮薄,對於誇獎他還沒辦法那麼坦然的接受,幹咳一聲心中又忍不住覺得欣喜。
伴讀聽到這聲咳嗽忍不住緊張:“受涼了嗎?嗓子不舒服?”
南枝一臉狀況外,怎麼就受涼?怎麼就嗓子不舒服?他好好的!可別憑空汙他清白!
想起昨日的姜湯,小皇子臉色立馬比黃連還苦。
明顯被帶歪思路的南嶺,看著幼弟臉色不對,也忍不住緊張起來。
“仲大夫快給枝枝看看,這是怎麼了?”
仲景對於這是什麼情況門清,之前過來時第一時間他就看過了,雖說看著有些受涼,但也沒到生病的地步。
看著滿臉苦色的南枝,仲景心裡知道是怎麼回事,嘴上卻一句話不說。
裝作也誤會的模樣,十分配合給南枝診脈。
不是吧?難道他真的凍著了?沒感覺啊。
小皇子十分迷茫,他覺得他穿的可厚實了,昨日還覺得有些涼,今日甚至覺得熱烘烘的就差沒流汗。
哪裡像是受涼的模樣?可仲景是仁安帝親口認定的神醫,名副其實的醫術天花板。
就像之前對方問的那樣,仲景是大夫,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反正仲大夫惡趣味上頭,也屬於十分有分寸的那種,不會傷害身體健康。
“今日穿的不少,沒有受涼。”仲景搖頭,看到鬆口氣的南枝笑意從他臉上一閃而過,“不過回去之後還是要紮兩針。”
一口氣沒松完,就聽到仲大夫補充上的後半句。
瞬間看向仲景的眼神充滿幽怨,雖說對方紮他幾乎沒什麼感覺,可是看著心理壓力大。
即便不疼誰樂意被針紮?
“……知道了。”答應的不情不願,卻也沒有說出什麼拒絕的話。
說起來還是小皇子不擅長拒絕,心中再多的抗拒,在理智上知道答應才是正確的情況下,他還是會選擇答應。
小神棍一旁看著這群人,感覺一個個如同失智的模樣,讓他越發佩服小皇子。
不愧是他的小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