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聆不服,她一個學美術的,侮辱什麼都不能侮辱她的審美。
“胡說,我喜歡的人,那必然是這世界上最好看的。”
是啊,我們喜歡的人都是世界上最好看的。
邊禮忍住喜意:“你喜歡誰?”
奚聆手指一點朱唇,笑吟吟的說:“我喜歡的人啊,她是個傻子。”
邊禮臉都黑了,包子汁被她捏了一手,本來問這句話是想要從她口中騙出一個肯定的答案的,好讓自己心裡的大錘壓的更死,從而對勝利産生更大的信心,結果被這一句話懟的什麼想法都煙消雲散了。
邊禮剛準備耍個脾氣給她看看,就見女人話音一轉:“連我喜歡她都不知道的心上人,你說她傻不傻?”
準備好的質問之詞都被一句話噎在喉嚨裡,低下頭咀嚼著嘴裡的包子,邊禮慢慢紅了眼眶。
奚聆收起調笑,伸出胳膊攬住她,身體靠上去在她耳邊悄悄說:“我的心上人就是你呀,一直是你,也只有你。”
女人抱著她的胳膊溫柔有力,讓邊禮想起她第一次在邊勝面前保護自己的樣子,也是纖弱的臂膀卻為她撐起了一片不被侵害的天地。
奚聆察覺到她的沒有安全感,所以邊禮耳邊一直縈繞著女人低沉性感的聲音,句句都是我喜歡你,吐息都在重複只有你。
邊禮腦子懵懵的,一直到被她拉進了影院才反應過來自己是不是繳械的太早,都怪奚聆,上來就進行精準打擊,每句話都戳在心坎上,直讓她要腿軟在這人懷裡悄悄紅了耳垂。
她一直沒能改了被這人一撩撥就害羞的反應。
邊禮下定決心不能讓她這麼容易到手,接下來要沉住氣,於是接下來無論奚聆怎麼撩撥,怎麼誘惑,都見這人面不改色,頭都不回。
一度讓她懷疑自己失去了魅力。
奚聆左思右想覺得好不容易約著人出來一次,不能就這麼無功而返,中途趁著燈光灰暗跟邊禮說要去個衛生間。
回來的時候,邊禮還坐在原地,坐姿端正有序,當然,用正襟危坐來形容可能會更合適。
奚聆特意選的一個情侶被發現後棒打鴛鴦最後異鄉相遇修成正果的故事,也有一些暗戳戳代表她們的意思,現在故事正好進行到兩個主角重逢在一個大雪天,雪花飄落,氣氛柔美到位。
周圍的小情侶們情不自禁的聲音把某人包圍了。
奚聆沒忍住露出一個笑,像石子跌落在平靜的湖面,惹得岸邊的人看過來羞怯的眼神。
她坐下來的時候,邊禮趕緊拽拽她的袖子:“這什麼情況?”
忍住笑意,奚聆問她:“怎麼了?”
“她們怎麼就親起來了。”
正常的影院按理來說是不會全部都是小情侶的,而且也不會一個個這麼大膽,群魔亂舞,幹什麼的都有,她甚至看到了一對小情侶,女生已經癱在男生懷裡了。
親吻聲,布料摩挲聲,還混雜著一些小聲調情。
突然想到了什麼,邊禮不可置信的摸出票,只見粉色票根的右下角有三個小字:情侶廳。
一時間又羞又怯,邊禮的臉紅的像熟透的櫻桃,急的腦門冒汗,她拉著奚聆小聲問:“你怎麼揹著我買這種票?”
奚聆一挑眉:“哪種票?害羞了?”
邊禮梗著脖子道:“沒有。”
奚聆心裡覺得好笑,明明耳朵都紅的像是天邊的晚霞了,嘴還硬著。
邊禮拉著她想要走,奚聆卻按著她的脖子,把人拉回來靠近她,直近到呼吸可聞,灼灼的眸子裡含著無限柔情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