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聆突然起身去拿包,林真還捧著一杯水冷不丁的問她:“你真是一點都不喜歡她嗎?”
然後林真就看見玄關處慢吞吞彎腰穿鞋的人胳膊一頓回答:“不重要。”
什麼不重要?
是這個人不重要,還是喜不喜歡她不重要?
林真怔愣之中,一恍神才發現,這人居然在穿鞋要出門。
“你去哪?”
“去喝酒。”
“誒呦我的姑奶奶呀,你怎麼還沒忘這茬事呢,大半夜的出去喝什麼呀喝。”
“我樂意。”
林真本以為她都忘了這茬事,誰知道這還惦記著呢。
只好拿了東西愁眉苦臉的跟她出去。
另一邊,奚聆走了之後,邊禮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沉默了好久。
窗外燈影搖曳,屋內一片漆黑,好像是那人的離去帶走了這間屋子的光亮。
沙發上的人影沉默著,沉默著,眼角開始發紅,接著是鼻尖,再然後淚珠一粒一粒從眼眶連成線往下落,砸在瓷磚上,發出嗒嗒聲。
她哭的無聲無息,獨自抱頭,像是受了傷獨自舔舐傷口後,終究難忍疼痛的孺獸。
邊禮想不通,這人真的一點機會都不願意給她。
有情之人最怕被鐘情之人無情的拋棄,即使萬千銀針沖她而來,也強過那一句一點都沒有。
放在桌面的手機劇烈震動,她沒理,兀自陷在情緒中。
直到它響個不停,邊禮拿起來看,兩個大字:靳昀。
她嗓音嘶啞:“幹什麼。”
十分鐘後,靳昀拉著邊禮坐在一個燒烤攤前。
“你什麼情況?奚姐跟我說的時候,你沒說你哭這麼哇嗚啊。”
說著就要上前扒拉著邊禮的眼皮,被她躲開了。
邊禮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心裡不免震顫了一下:“她跟你說的?”
“對啊,我剛才跟沈霽在一起呢,奚姐突然給我打電話說你心情不好。”
見邊禮神色不對,靳昀心裡咯登了一下,端著酒杯小心翼翼靠近她:“對了,她......還說,讓我不要告訴你是她跟我說的。”
心裡已經把菩薩耶穌拜了個遍,她是不是好心辦了壞事啊。
頓了一下:“我想著,人家也是關心你,就就就......你別告我狀啊。”
奚聆說的?這算什麼意思,先打一棒子,再給個棗嗎?
邊禮沒開口,靳昀更覺得不對勁了,一時間根本顧不上在意自己會不會被奚姐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