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到自己的屋子,邊禮才反應過來剛剛飯桌上說了什麼。
她就記得在她同意今天晚上在武館住之後,師傅她們熱情邀請奚姐和淩姐留宿,說是能給她做個伴,她本來想替她拒絕,跟師傅說奚姐晚上會失眠。
但是這人卻輕而易舉的答應下來,愛笑眯眯的謝謝他們招待。
走在半路,邊禮還是抗住了內心的期待:“奚姐,這只有一間屋子。”
“我們又不是沒一起睡過。”
“你得穿我的睡衣。”
女人細長眉目一挑:“不讓我穿?”
邊禮連忙擺手:“當然不是,只是怕你住不慣。”
奚姐失眠的習慣她可一直沒忘,她聽說失眠的人換床會更好睡不著。
對這種說法,奚聆自然是嗤之以鼻:“哪有那麼嬌氣。”
“我不在這你明天上班怎麼辦?再說了,我就當陪淩月了,我要是敢把她一個人丟在這,明天她能吵死我,想想都頭疼。”
後面一個理由顯然是補充說法,前一個才是真正的原因。
邊禮心裡一暖,人家都不在意,她自然也不用糾結那麼多。
再說了......其實她內心也是想讓她留下的。
上次奚聆已經來過一次,很多地方已經算是比較熟悉的了,可是當她看到邊禮拿出一件睡衣的時候還是發出了驚嘆之聲。
“哇,好漂亮的睡衣。”
邊禮羞澀的笑了笑,武館的睡衣都是純白色的浴袍,她有一次閑來無事,就把自己的睡衣都用專門的材料畫上了畫。
給奚聆拿的這件是她最得意的作品,放在櫃子裡一次都沒捨得穿。
睡衣大面積是白色,後背處是一副櫻花爛漫圖,棕色的樹幹上掛著或紫或粉的花瓣,天空部分用了淡藍色暈染開來,不知道是用什麼材料畫上去的,摸起來像是印上去的,還是很柔軟。
奚聆忍不住贊不絕口:“這睡衣真好看,畫師很有靈氣。”
邊禮問:“有靈氣?”
“對,雖然從技法上來看還不是很成熟,但是單單論色彩和構圖上能看得出來很有天賦。”
“你看這顆樹,雖然樹幹微曲,但是中間的精神筆直,筆鋒甚至還有些銳氣,讓這幅畫看起來很有感覺。”
她洋洋灑灑誇了一通才想起來問:“在哪買的?”
邊禮摸了摸鼻子:“我畫的。”
果不其然,奚聆放下手中的衣服,雙手又放在了她充滿膠原蛋白的臉上,一拉一扯,女人又起了捉弄她的心:“小朋友這麼十項全能,我都自愧弗如,要掩面而去了。”
之後還嚶嚶嚶幾聲。
戲癮犯了。
揉了揉被她蹂躪的臉蛋,邊禮又羞又惱道:“你正常點。”
她有時候真懷疑這人到底幾歲,老喜歡逗她。
等到她們熄燈躺下的時候已經是玩累了。
要睡覺的時候才發現只有一條被子。
“我去找大師兄再拿一條。”
奚聆抓住她的手腕:“別去了,太晚了,別去打擾他們了。”
說著就掀起被子躺進了被窩裡,目光閃閃看向她,手還拍了拍被子,調笑道:“來呀,反正都是女的, 怎麼,還怕我吃了你啊?”
她毫不顧忌,正大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