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寶萱覺得自己好像感冒了。
一開始她以為自己只是太困,眼淚是打哈欠打出來的,就沒往心裡去,以為每天晚上喝了外公做的養生食膳就能調整過來。
以前麼吃了外公做的好吃的之後身體會感覺非常輕鬆,不會像平時那麼在意爸媽對她的看法。
這一次呢她覺得自己的身體狀況很奇怪,晚上睡覺前很容易入睡,只是入睡之後就開始噩夢連連,早上醒來的時候就感覺累得要命,而且最莫名其妙的就是這點——關鍵是她一點也想不起來自己夢到了什麼。
她伸著懶腰,看著桌子上擺的早餐,一點胃口也沒有。
王恩正有些擔心的看著外孫女:“寶萱,你昨天晚上沒睡好?是哪裡不舒服?怎麼不來喊我?別聽你媽那一套什麼尊老愛幼怕打擾我睡覺的話,我可是郎中啊,二十四小時候診的!”
趙寶萱正捂著嘴放任自己打哈欠呢,聽到這話撲哧一笑:“我回房間一沾枕頭就睡著了,剛剛鬧鐘響的時候我感覺剛睡下去沒多久似的。外公,我就是覺得這兩天特別困,怎麼都睡不夠。”
感覺外公給她煲的養生湯,喝完了就跟白加黑感冒藥似的,總想一直睡下去,自然醒才好。
“眼睛澀不澀?”王恩正問。
趙寶萱又打了個小哈欠:“眼睛不澀,覺得苦!”
王恩正瞭然:“肝開竅於目,眼睛覺得發苦那是肝臟的負擔太重。寶萱,你的體力透支了!無為呢?他怎麼樣?”
說起老大,趙寶萱就羨慕:“他是鐵人哪,隨隨便便就能三天三夜不睡覺,我們同事說他最長一次加班時間是每天工作二十個小時,連續四十九天!”
如果不是跟著她老大這麼上班得以親眼所見,只看張無為的外表,就像一個養尊處優的公子哥,好像整天都無所事事,沒有什麼事情可以難倒他一樣。
她呢,每天早上起來要塗一層柔膚水再塗一層護膚液化了淡妝才出門,就是為了讓自己看起來精神奕奕的,誰知道還是不如張無為賽文看起來那麼神清氣爽。
據那兩位鐵人說,健身鍛鍊的效果比睡覺和吃東西的效果要好十倍。
她當然知道這話說的很有道理,畢竟人家已經演示給她看了,可是,趙寶萱心想,臣妾做不到啊!
跟著張無為健身的小目標才進行了三天,就因為她體力不支而停下來了。
王恩正笑呵呵的:“無為的底子比較好。你可不能跟他去比,你以前沒做過這麼大勞動量的事,這麼硬扛著身體受不了,我先給你弄點參片泡水喝,咖啡你一定要戒掉。”
趙寶萱摸著自己的黑眼圈,每天兩杯咖啡,不喝的話中午那一會兒撐不住,眼皮直打架。
工地離公司太遠了,來回跑,路上的時間划不來。
雖說張無為看她累了會問她要不要到車上去睡一會兒,她當然說不要——沒理由老闆幹活助理休息的對吧——人家老闆請助理本來就是要把雜事瑣事交給助理乾的!
“好啊!”趙寶萱輕輕的拍了拍自己的臉蛋,感覺水分流失很大,就像永不見天日的地下室裡的植物,雖然葉片還在長,但是沒有朝氣:“外公,常年住在地下室除了沒有葉綠素合成,還會得什麼病啊?”
王恩正:“嗯?你怎麼想起來問這個問題?”
身體狀況和潛在意識會透過人的行為表現出來。
問這樣的問題,證明體質很虛弱了。
趙寶萱道:“沒什麼,就是突然想到那些住窯洞的人,屋子裡的光線該有多暗呢!以前沒有通風裝置,沒有照明裝置,走在地下室或者地下通道,舉著火把或者蠟燭會燒掉空氣中的氧氣,住在底下的人會窒息吧?!”
王恩正點點頭:“你又做夢了?”
“是做夢了,但是想不起來夢見什麼了。我記得我小時候有好幾迴夢見自己被人追著在通道里跑,然後我一拐彎就拐進了一個地下室,那地下室的四面面牆上全都有門,我總感覺不管跑進哪個門都會被人抓著,地堡太深了,跟地獄有什麼區別呢?離地面那麼遠,想呼救,別人都聽不見,哎~”
她說著說著就覺得眼睛困的睜不開了,說的話也有些語無倫次說到最後她只是憑著本能憑著慣性在那裡說,但是說的是什麼,她自己事後一點兒也想不起來了。
王恩正一看,這是疲勞過度的表現啊——說著說著就東拉西扯了,說著說著就快睡著了!
唯一的對治方法就是,補充睡眠!
王恩正使出殺手鐧:“寶萱,今天外公送你去上班!”
趙寶萱啼笑皆非,立即不困了:“不用了外公,一會兒我們同事會笑話我的!”
這都上班了還把她當孩子,以為還是送她上學呢。
王恩正道:“我就當散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