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虎。你還好嗎?”
“還好。”江寒手一揚而過,直射老於,老於只能感覺到一道閃電照亮了眼睛,根本來不及反應。
哧地一聲,勁風吹面生寒,從他耳邊掠過,哧地一聲,老於一個大翻身臥倒,他看到了後方,後方一個黑衣人額頭插著一把飛刀,直沒至柄。老於愣住了。
又是一把飛刀掠過,耳邊有一個聲音傳來:“你分心了。”
聲音一過,黑影彷彿比聲音還快,幾乎是從老於身上直接飛過去,十幾米外,張虎的身子彷彿化成虛影,手一揮而過,三條影子同時倒地。
他手中一把雪亮地匕首尖鮮血緩緩滴落,人不再動。
“全部清除完畢。”江寒抬頭了:“我留下了一個活口,這些人叫他將軍”
四個人從四面圍過來,臉上全是不敢置信。
射向江寒的目光中帶上了某種狂熱。
“兄弟,兄弟,你是?”老於的聲音都顫抖了,這位鐵血軍人很少有聲音發顫的時候。
“不用明說了。”江寒複雜的目光滑過他的臉:“這是七號基地,聽說還有一個十三號。”
“十三號基地不難打。”老於拳頭狠狠地砸在右手上:“我們這說去將他們一網打盡。”
五個人膽敢對一個基地起如此野心、甚至說下如此狂言,這實在是太狂妄了,但今天,他們不覺得太狂妄,只覺得振奮,信心更是同一時間高度膨脹。
他們進入帳篷,看來就是要處理將軍了,不過這個時候江寒卻不支了,他扶著大樹不斷嘔吐,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莫名的惡心。
將軍捆上,也終於醒了,一塊破布塞住他的嘴巴也許是多餘地,他現在根本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的眼睛也完全喪失了生機。
五個人,真正起作用的也許就只有一個人,這一個人將他的基地全盤端了,三百多人的基地就這樣完了,完得讓人充滿疑惑,也讓人完全失去了信心。
十三號基地也許真的不值一提,因為這個基地不是以人為主,而是以毒品生産為主。
前方的警衛部隊全都幹掉了,後面的生産部隊又能有什麼作用?
幹掉門口的兩名警衛,四個人化成四路直接抬槍闖入生産區,槍支噴出怒火,從車間中驚慌逃出地工人所謂工人一瞬間傷亡無數。
另一道黑影則幾乎完全沒有人能看清,他隱藏在六人周圍,偶爾救援一下需要幫助的人,總是在最關鍵、最危急的時刻解決掉最大的危機。
江寒沒有在繼續殺人,就算他心裡很清楚,但是事情在做和在想是不一樣的,他還需要一段時間來適應。
轟地一聲巨響,生産車間融入烈火之中,烈火中繼續有猛烈的炮火炸響,三長排廠房瞬間灰飛煙滅,大火眼亮了四雙眼睛,這是四雙激動的眼睛,他們完成了一次匪夷所思地任務。
作為偵察情報的軍人,在遭遇危機之時,能夠逃脫就是最大的勝利,他們不僅僅是逃脫,而是反敗為勝,不僅僅是反敗為勝,而是將敵人全殲。
不僅僅是全殲,而是將所有的任務全部完成,兩個基地全部清除,生産毒品的基地化成飛灰,他們還帶回去一個人,一個在緝毒中絕對難以抓獲的高階頭目,有了這個帕奇的高階頭目,反毒的艱難工作將向前推進一大步。
這樣的事情如果在軍中來說,簡直是無聊地軍事行動中最無聊地玩笑,但今天沒有開玩笑,有了這個神奇的人物在,這一切居然全部都是現實。
他們投向江寒地目光中帶上了極端的狂熱與崇拜。
能夠得到這些軍人的崇拜,是艱難的,所有人都知道,軍人的崇拜會深深地刻入他們的骨子裡,一直帶入整個軍營。
他們是狂熱得幾乎難以置信的,江寒是平靜的,在他看來,這彷彿就是理所當然,而那位將軍,眼睛已經閉上了,嘴唇卻是一直在哆嗦。
清晨的山洞前,溪水靜靜地流過,雖然旁邊坐著一個女孩,但一樣沒有任何聲音,雖然旁邊兩個軍人站得筆直,依然沒有聲音。
安慰在這個時候很蒼白,很無力,而且很沒有說服力,更何況,兩個軍人可以安慰這個隨時都在擔心她“男友”的女孩。
誰又能安慰這兩個隨時都有可能失去四個戰友的軍人?或許這四個戰友已經失去,在這塊邊綞之地、在這山高林密、毒蟲橫行,而人比所有的東西都毒的大森林,人命輕如草,他們已經失去了太多的戰友。
在昨天白天剛剛失去他們的隊長,一個經驗豐富的老軍人沒留下只言片語就永遠地離開,甚至連他的遺體都不能完整地留下。
“天亮了。”左邊的軍人開口了。
“我們可以返回了。”右邊的軍人沉重地應答,這是作為軍人的天職。
“再等等。”小白已經好久沒有開口了,這時候的聲音是如此的幹澀,她心裡在顧慮和期待的也不知道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