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們為何叫我宗主?”
閆若風起身,竟不知該從何說起,醞釀大半晌才緩緩道:“我們噬九毒宗沒有宗主,唯有一位建立門派的老祖坐鎮,當年老祖離開時曾說,倘若有人能使出金虯咽,就是我們的下一任掌門人。”
“我替莫杯診治之時,探得他體內的毒正是金虯咽。”
裴夢回彷彿明白了什麼,金虯咽乃是當年師尊所授,難不成……
阮霜白搶答道:“我明白了,那個帶你看豔俗話本的老頑童就是毒宗老祖!”
裴夢回一把捂住小兔子的嘴巴。
“…………”閆若風聽到“豔俗話本”和“老頑童”嘴角狂抽。
“總之,你是老祖的唯一親傳弟子,自然也是我們的宗主。”
阮霜白小聲趴在裴夢回耳邊嘀咕:“賺了啊,白得一個宗門,我要做宗主夫人。”
裴夢回捏捏他的小臉。
“好,我明白了,”裴夢回說,“感謝諸位幫兔族渡過劫難,此恩此情,必不相忘。”
阮霜白也跟著他作揖:“謝謝大家!”
閆若風笑了笑:“以後就是一家人了,宗主和宗主夫人莫要客氣。”
瞅著人家一派其樂融融,懸杏谷的弟子們別提多尷尬,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對了,懸杏谷弟子怎會在此處?”
閆若風解釋說這群人鬼鬼祟祟待在妖王宮外,他們毒宗就出手給逮了,後來又遇見倉惶逃跑出來的莫留殘,直接一網打盡。
有懸杏谷弟子硬著頭皮:“那個,我們真不知道兔族宮變啊……谷主讓我們在外守著才……”
最大的弟子帶頭賠罪:“實在抱歉,念在我們沒有助紂為虐的份上,求十七殿下放我們回谷。”
阮霜白本來也沒打算為難他們,但是提出了一個條件,大弟子聽後立馬應承,當眾發誓絕不違背。
“走吧走吧,我兔族才不會隨便扣押人。”
懸杏谷弟子連忙拜謝告辭。
一切塵埃落定。
天邊烏雲受清風驅散,碧空如洗,明亮日光一瀉而下,細碎光斑落在頭頂,蔓延至眉眼。
阮霜白沐浴光線下,舒服地眯了眯眼,喘出一口氣。
突然,眉頭狠狠一皺,額角的汗頃刻落下。
好疼……
裴夢回立馬察覺他的異常,把人往懷裡圈,語氣急迫:“哪裡不舒服?”
阮霜白疼得冷汗直冒,顫顫巍巍指向自己的小腹:“肚、肚子好疼……”
如今阮霜白已有八個月的身孕,方才又經過一場激烈的大戰,緊張過後,身體終於做出反應。
“怕是要早産,”裴夢回立馬把人打橫抱起,奔向內殿,對身後人交待道,“把宮內會接生的人叫來幫忙!”
閆若風沒想到剛上任的宗主派的第一個任務就是接生,可他們都是毒修啊,壓根不會接生……
閆若風對弟子們說:“快去找行醫堂的小兔妖,還有懸杏谷的醫修,甭管有用沒用,也綁幾個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