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揣在身上 想入非非什麼呢,小兔子?……
裴夢回抱著阮霜白一路飛到仙船, 回到自己的臥房,緊閉屋門。
屋裡點著沉香,香氣蒼勁古樸。
回到自己的地盤,聞著安心的味道, 阮霜白徹底放鬆下來, 他把外袍脫下來, 盯著雪衣破損的袖口,惆悵難言。
還能修補好嗎……
阮霜白愁眉苦臉。
裴夢回走過來,從身後環抱住他, 下巴抵在阮霜白頸窩,低聲說:“放心, 我來解決。”
“你最好了。”
“你已經很久沒喊過我夫君,今日在擂臺怎麼臉皮厚起來了?”
阮霜白說:“我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人啊。”
“我名聲可不大好。”裴夢回輕笑。
“那又如何?”阮霜白反問。
裴夢回頓了頓, 親了親他的耳垂。
“傻兔子。”
“一定要修好。”阮霜白摸著雪衣再三強調。
“為何,你的華麗衣裳數不勝數, 怎麼格外看重這一件?”
阮霜白扁扁嘴巴,心說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這可是某人親手送的香璃雀羽廣袖雪衣, 擱這兒裝哪門子糊塗呢。
他抬眼欲瞪人一眼,結果就瞧見裴夢回也望著自己, 漆黑眸子裡眨過一絲揶揄笑意。
分明是故意的。
對方越是想聽, 阮霜白越是不說給他聽, 岔開話茬兒說:“過兩日還要去領獎勵呢。”
試擂大會每場的魁首,都可以在春風谷的天材地寶池裡任意挑選一件帶走,到時候人族妖族魔族的修士齊聚一堂,場面自是熱鬧。
一想到蛇族精心謀劃許久, 最後竹籃打水一場空,只能灰溜溜看著其他人領獎,阮霜白心裡就迫不及待放煙花。
多行不義必自斃,蛇族是徹頭徹尾的自作自受,不值得同情。
“話說,你給佘煙下的毒真的需要每隔幾日就挖腐肉嗎?”
“真的,是我自己煉制的毒藥,以前沒用過。”
阮霜白點點頭,不由得更加敬佩裴夢回。
隨手一出就是世人沒見過的毒藥,難怪得了個毒夫的稱號。
從前在妖王宮,他對裴夢回的惡名也有所耳聞,倘若不是自己失憶,估計也不敢輕易接近此人。
可他偏偏失去記憶,又恰好在滄月島遇見對方,純白的紙遇見漆黑的墨,註定相互契合。
緣分如同一條早已係好的紅線,指引著他往前走,遇到命定之人。
想起初次相遇的時光,阮霜白不禁出神,好半晌沒有說話。
“覺得我行事太過狠絕?”裴夢回忽而問。
“沒有呀,”阮霜白回神,實話實說,“那家夥可是想要了我的命,讓他生不如死是最好的懲罰,我才不是輕易諒解惡人的兔子。”
如果不是躲過那一箭,心髒都得被穿個窟窿,阮霜白回想起還是後怕。
對待惡毒的人就得比他更狠。
提到這裡,裴夢回突然拉過他的手,撩開阮霜白中衣的袖管,粗糙指腹緩緩摩挲小臂內側的肌膚,好似泛起細密的小火花。
他垂眸認真撫弄脆弱的小臂肌膚。
阮霜白臉又燒了起來,頂著紅彤彤的臉頰,矜持道:“你今天還挺著急呀……”
裴夢回彈了他一個腦瓜崩,好笑道:“又想入非非什麼呢,小兔子?”
“什麼叫我想入非非,不是你先摸我的?”阮霜白氣鼓鼓,用指尖戳他胸膛,“就看不得你裝模作樣,實際上快饞死兔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