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天峰眾人:“???”
歐陽青道:“這幾日,她一直與我們待在一道,是如何趁夜色行事將你們師兄殺掉的?”
齊山道宗弟子:“那人與她長得一模一樣,不是她?早就聽聞你們策天峰與扶春關系匪淺莫不是早就叛道而出,與扶春這樣的邪派同流合汙!”
戚棠皺眉,邪派?
乍一聽也不舒服,但其實也是,她一咬牙、認下了這個稱謂。
如策天峰這樣的門派畢竟不多,能對戚棠以禮相待。
一個非要護著、一個非不聽。
策天峰也能理解,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他們這樣的。而且他們一開始,也對戚棠亮劍了。
戚棠貓了塊地躲著。
虞洲如鬼魅般降臨她身後。
戚棠問:“你說,檀如意到底要幹嘛?”
推斷殺策天峰弟子的人是檀如意,用的是她的不厭,但是由於沒人知道不厭是她的佩劍,再加上策天峰之人都理智,於是汙衊失敗。
這一次,換成了戚棠的臉。
虞洲眼底殺意四伏,她之前曾因檀廖對檀如意有幾分心慈手軟,但此刻卻是真想殺了她。
“她怎麼獨獨針對我?”戚棠說,“我覺得我沒有什麼值得她針對的地方?”
天地良心,她有的時候覺得她是天下間最可憐的人。
若有機會推翻一切重來,她寧可死在最初,最初那個夜裡,同全部人一道化為塵埃。
虞洲道:“不要擔心。”
但是化為塵埃,就見不到虞洲了。戚棠恍惚地想。
虞洲總是有種格外別致的魅力,彷彿在此內憂外患之下,依然有保住自身及在意之人的能力。
戚棠說:“你放心,這次,我也能保護你。”
她偏頭看向虞洲,幾日風雨兼程,她眼睛仍舊很亮,有種後知後覺的改變在她身上發生。虞洲看她,眉目如洗過一般。
……好像在風雨滌蕩過後、歷盡千辛萬苦走過來了一個、一如既往的戚棠。
兩敗俱傷之後,戚棠等來了第三波門派的追殺。
第二波門派:“?”看了眼一直躲在樹後的戚棠。
“且慢。”
齊山道宗薛展飛問:“你們也是師兄死了?”
也字就很微妙。
歐陽青臉色已然大變。
長秋門的年輕弟子誒了一聲:“是!”
他竟然是個大結巴:“是你們、夥同扶、扶春餘孽、害我師門、師兄!”
齊山道宗好說歹說,終於認識到方才策天峰面對他們時的有心無力,對牛彈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