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熾熱的眼神,像要把她吞噬。
“陸館長,”孟眠想了一下,誠懇的說,“您可別嚇我。”
“我這個人四肢簡單頭腦發達,有話你千萬直說,我轉不過彎的。”
“況且,”她頓住,更加疑惑,“你剛剛不是說,你很在意的是另一個十一嗎?”
一個如此特殊的人駐紮於他的心中,怎麼還會容下旁人?
孟警官自動判定為陸寒昭在開玩笑。
陸寒昭好不容易說出口的這句話,被孟眠強大的邏輯征服了。
他啞然。
這算是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跳?
陸寒昭就是跳進蒼霞池也洗不清了。
他失笑。
“我開玩笑的,你別當真了。”
說完,他解開一邊的隔離帶,對著孟眠做了個“請”的手勢。
這是遊客止步的地界,孟眠遲疑了一下。
“這樣公然給我開特權,不太好吧?”
她擠眉弄眼的,極其可愛。
人家普通遊客可都在院子裡站著呢,她好歹也是一人民公僕,怎麼能公然在納稅人面前行使特權?
“崇初書院本來就是我名下的財產,”陸寒昭揚眉,看向她,“你想去哪兒都可以,這不算特權,因為這裡的一切,本就全都是我的。”
孟眠屈服了……
有錢真好……
她再一次向陸館長的勢力低頭。
遠離了院子裡的喧囂和吵鬧,春雀臺裡反而更添幾分靜謐的美好。
孟眠合上眼,伸了個懶腰,呼吸著這裡新鮮的空氣。
茂林修竹,亭臺高築。
“陸館長好福氣,能每天住在這裡,風嶽山空氣好,風景也好,不像我,住在西益花苑,隔壁就是個幼兒園,那群小孩子天天早上跳‘小跳蛙’,週六週日還常常搞活動,簡直就是噩夢。”
她毫不設防,就這麼輕易把自己的地址全盤托出了。
得來全不費工夫,陸寒昭看著沒什麼心眼兒的孟眠,真是覺得頭痛。
還是這麼傻乎乎的,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