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文天笑道:“隨便你。不過,我還是希望等黃子琪他們到了再說。我還是擔心章海青他們鋌而走險。有了他們,章海青就是想殺人也沒有機會了。”
華弈說道:“這不還有你嗎?你那麼厲害,難道保護不了我?再說,我自己打一兩個人沒問題吧。”
孟文天哭笑不得地說道:“人家會傻乎乎地跟你打鬥嗎?躲在遠處一槍就把你給敲掉了。你武功好有什麼用?”
華弈笑道:“槍?呵呵,你以為誰都可以弄到槍?你怎麼不說飛機大炮什麼的?”
孟文天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懶得跟你瞎聊,我出去有點事,等下過來。”
華弈哀怨地看著他,說道:“你剛進來就要離開啊,我一個人躺這裡太無聊了。”
走出醫院大樓,孟文天給黃子琪打了一個電話:“你們到了哪裡?還有半個小時?你們的速度也太慢了吧?召集幾個人需要多少時間?……,你們到了谷口鎮醫院之後,立即控制常恆縣警察局副局長潘金球以及他帶來的兩個警察,可以將他們銬起來!”
面對黃子琪的驚訝,孟文天說道:“因為他們涉及包庇謀殺的罪犯。這個罪犯利用卡車試圖撞死副縣長華弈、常恆縣副縣長謝林生,以及我和另外一個司機。這件事你不用懷疑,不但華弈、謝林生、我和那個司機可以作證,而且我還掌握了證據。……,他們當然不是工作失誤,不說是專業警察,就是稍微懂一點汽車知識的人一看現場就知道是怎麼回事。”
孟文天笑著說道:“我什麼時候坑過你?沒有真憑實據,我敢請你抓人嗎?你放心,這事我會負全責,如果你害怕的話。而且,你最大的損失也不過是受一次處分,我想你應該有能力讓自己不會受太大的影響吧。我是說,如果現在我是在瞎鬧的話。”
見黃子琪答應了,孟文天又很肯定地說道:“對!必須控制他們,最好是大張旗鼓進行,在人多的地方進行。現在他們三個警察在谷口鎮鎮長章海青的陪同下正在鎮醫院食堂吃飯,你們應該來得及,不用到處找他們。控制住他們三人之後,請立刻將他們隔離,不讓他們串供相互通氣……”
黃子琪不滿地說道:“孟文天,你也太小看我們了吧。我們當警察的怎麼可能連這點常識都不懂?要不要我們就地審訊?”
孟文天說道:“審訊由我來。對了,還有一件事,那就是控制鎮長章海青。”
黃子琪不解地問道:“啥意思?……,你剛才為什麼不一起說?”
孟文天說道:“因為控制章海青需要你冒一點險。現在我只是懷疑他參與籌劃和指揮了這次謀殺行動,但我手頭沒有任何直接證據,而且他是常恆章家的主要人物,將他抓住會引起不小的反應,或許你真的有可能受處分。敢不敢幹?”
“敢!”黃子琪沒有任何猶豫就大聲說道,也許是因為孟文天前面有了鋪墊,也許是因為孟文天的話裡帶有激將法的口氣,所以他說道,“控制潘金球算我立功,控制章海青就算是違紀,那也可以功過抵消,我才不管什麼狗屁常恆章家不章家的,我只認你。你放心,我可以保證控制他二十四小時。”
掛了黃子琪的電話,孟文天走出醫院,在大門口的旁邊看見一個男子坐在一輛摩托車上等客人,就走過去問道:“去三星築公司多少錢?”
司機一聽孟文天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就說道:“三星建築公司?那可挺遠的,三元!”
孟文天笑呵呵地說道:“三元,騙外地人吧?我可是文柺子的朋友……”
“啊——”摩的司機一下臉色變得蒼白,驚恐地問道,“你真是文柺子的朋友……,一元,不,不要錢,我送你過去。”
孟文天笑道:“就一元吧。”
這倒不是孟文天欺負他,因為他是南嶺縣城裡的人,經常坐摩托車,縣城的費用就是一元。而谷口鎮只是一個小鎮,雖然是屬於常恆縣的,但價格肯定高不到哪裡去。
坐上摩托車,孟文天朝司機問道:“我別害怕,我是從外地來的,跟文柺子好久沒見過面了。你知道他現在在哪裡不?”
摩托車司機心裡很是納悶:你既然是文柺子的朋友,怎麼可能不知道他在哪裡?再說,就算你不知道,你可以打他的電話啊。
不過,他不敢問,也不敢質疑,而是小心翼翼地說道:“他是當官的,我們哪知道他在哪裡。……,他應該在鎮政府吧?”
看到司機驚懼的樣子,孟文天只感到一陣悲哀:章家這是造了多大的孽啊,弄得鎮裡的老百姓都怕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