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沒有忘記我,對自己的承諾對愛的執著。
我知道我的未來不是夢,
認真的過每一分鐘……
聽了幾句,孟文天感覺周延這次唱的還沒有剛才聽的伴奏帶好,感覺前面唱的更有韻味、有寶盒感情、有值得回味,而後面唱的有點直白,甚至有點淩亂,好像才開始接觸似的。
可是,就在他要說這遍唱的不好時,他又覺得這遍唱的更鼓舞人,或者說讓人更爽。
他狐疑地問道:“周老師,後面這種唱法是不是第一次唱?我覺得有點生疏。”
周延連忙說道:“是。剛才我們張總說前面的唱法有點沉重,我也覺得我太代入自己的感情了,沖淡了這首歌本來應該有的氛圍。”
孟文天問道:“後面這種唱法更直抒胸臆?……,你能不能再唱一遍?我認為後面這種方式會更好一點。”
周延不好意思地說道:“孟老師,我能不能過十分鐘再打你電話?”
孟文天笑道:“當然可以。好酒不怕等,時間越久醞釀得更充分。……,你隨時可以打我電話,我現在回國了。”
他的話有點裝逼,好像自己真的是周延的老師似的。
周延打電話的時候,張會城、舒恆、周梅以及錄音師都在旁邊,他們相互看了一眼,都為孟文天的專業水平所折服。
他們不知道孟文天根本沒有什麼專業知識,他之所以這樣點評,是因為:第一,他清楚地記得地球上這首歌是如何唱的。第二,周延之所以唱兩次,肯定是因為對第一次不怎麼滿意,所以他就大言不慚起來。
此時的周延沒有去想孟文天的話,只見他默默地思考了五分鐘,然後深吸一口氣,用力挺直自己的背,然後對著錄音師示意他放伴奏帶,之後對著拾音器唱了起來:
……,你是不是像我曾經茫然失措,一次一次徘徊在十字街頭。因為我不在乎別人怎麼說,從來沒有忘記我,對自己的承諾對愛的執著。我知道我的未來不是夢,我認真的過每一分鐘……
二十分鐘後,孟文天聽到了周延認真唱出的《我的未來不是夢》這首歌,他真心實意地向周延祝賀,也為他的執著而感動。
計程車快進南嶺縣城的時候,孟文天突然想起嶽夢潔打了一個電話,以感謝她對自己,對自己母親的關照。
電話接通,可嶽夢潔很久都沒有接。等孟文天準備掛機的時候,她卻輕聲地餵了一聲,說道:“文天,你回國了?……,我這裡現在有事,不方便說,等下我打給你。”
聽到她憔悴而有點嘶啞的聲音,孟文天來不及說感謝她的話,急忙問道:“夢潔姐,你沒事吧?你放心,天是塌不下來的,你背後還有我呢。”
本準備馬上掛機的嶽夢潔卻輕聲地笑了一下,說道:“呵呵,你小子準備裝大人了?……,我知道的,謝謝你。”
後面一句話明顯有氣無力,但她說完之後就掛了電話。
當孟文天一邊收起電話一邊猜測嶽夢潔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的時候,遠方的嶽夢潔漂亮的眼前一下增加了不少神采,她坐直有點點佝僂的身子,對著桌子對面的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說道:“……,我不管你們怎麼做,但爺爺終究是我的爺爺,奶奶說要將他保釋出來,我們就應該把他保釋出來。”
在這個世界上,與建立“榮譽指導團”一樣,華夏國也跟歐美等西方國家學了犯人保釋的一招:嫌疑犯家屬只要向法院申請,並拿出巨額資金保證嫌疑犯不會逃跑,隨時可以到法院應訴,就可以將尚未審判的犯人帶回家。
對面的男子冷笑道:“好啊,既然你想做他孝順的孫女,那你就拿錢把他保釋出來。我們可沒有阻攔你掏錢。”
坐在不遠處的一個三十多歲的婦女盯著牆壁上的一副畫,似乎自言自語地冷笑道:“哼哼,有人還真是自己看得起自己,連旁枝都算不上的女人還在這裡指手畫腳,一會指使這個一會指使那個,好像她是長輩一樣。這要是二十年前,這種跋扈不尊重長輩的女人就該沉塘淹死。”
嶽夢潔沒有理那個婦女的嘮叨,繼續對著三十多歲的男子說道:“大哥,現在只差六百萬元就可以把爺爺他們保釋出來了,我們再……”
三十多歲的男子冷笑道:“只差六百萬元,說的好輕松。既然你認為六百萬元是一筆小數字,那你自己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