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韓安冉將韓昭輝推回他的座位上,“第一次見面,就問人家一大堆的問題。你又不是戶部的。”
“姜兄對不住了。來,這杯是我向你賠禮道歉的。”韓昭輝拿起桌上的酒杯,一昂頭喝完。
姜淵也端起酒杯,喝完。
韓安冉這才有閑情逸緻觀察酒樓裡面的陳設。
中空的大堂,可以從二樓或者三樓的包廂360度無死角的看到一樓戲臺上的表演。檀木作梁,紅窗綠門,珠簾綃帳,一樓座無虛席紅男綠女,熙熙攘攘,熱鬧非凡。
包廂裡佈置得耀眼生輝,螺甸交椅,大理石面的桌子,古董格中放著各個朝代的仿瓷,牆上掛著一幅仕女圖,一個美人站在樹下拈花而笑。
婉轉的樂曲聲響起,七八名盛裝女子並排而坐,懷中抱著琵琶、箜篌、胡琴等樂器,奏出低迴悠揚的樂聲。
十幾名舞伎梳著高髻,穿著綵衣合著音樂邊歌邊舞,舞姿翩躚,彩帶飄拂。
“你為什麼非要選擇在這裡慶祝?”如果讓燕王知道她跑來這裡,非打斷她的雙腿不可。
“這裡氣氛好啊。小卓希,你已經滿十五歲了,連一個女人都沒有碰到……”
韓昭輝的話還未說完,韓安冉就將嘴裡的酒全噴出來了。
姜淵卻是一臉的憋笑著。想笑,又不敢笑出來。
“難道我有說錯嗎?我聽阿福說,你房中連一個通房丫頭也沒有。你年紀小小,過得像苦行僧一樣,你何必如此的虐待自己。”韓昭輝苦口婆心的道。“姜兄,你覺得我說得對不對?”
臭阿福,原來是你出賣了我!韓安冉一咬牙。
“關於這方面,我沒有任何的經驗。”姜淵如實道。
“啊?不是吧。”韓昭身子一歪,輝差點從椅子上跌坐下去。
“有那麼誇張嗎?我哥房裡也沒有通房丫頭。”不管是韓卓希,還是韓鎔澤,他們都是潔身自好之人。盡管當時韓卓希差點與一個戲子來段可歌可泣的戀情,但因為韓安冉的及時點破,韓卓希才沒有惹下一身的情債。
反倒是韓卓希的那位同學,可就倒黴多了。他本是一個與繼承家族無關的二公子,一出生就註定他與爵位及榮耀擦身而過。但因為那個戲子,害他未在娶正妻以前生下一個私生子,導致他後來談婚論嫁時,好人家的姑娘沒人願意嫁給他,堂堂的一個世子只好退而求其次,娶了一個小官員的庶女。
現在,那個人也與仕途無緣。因為婚外生子,一直是古人所不齒的事情,在官場上則被視作為品行不佳的印記。
“不是吧。不過挺像皇叔的風格。”韓昭輝瞭然的點頭,隨後他的眼眸中閃過一抹算計的幽光。“小卓希,別說堂哥沒有照顧好你。你看,下面那些美人是否有喜歡的。還有姜兄,既然你是小卓希的朋友,便是我韓昭輝的朋友。你也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