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女士,你怎麼來了?”他有些怔怔地問道。
“我不來怎麼知道成為陸夫人後的小湳過得這麼滋潤,成為有錢人的媳婦兒就是好啊,可以睡到這麼晚才起床。”
她鬆弛地嘆一聲,笑道:“還說不會給人生,都睡在一起了,你看這吻的,你親媽都沒眼看。”
祁湳:“......”
祁湳把衣服的領子拉高些:“有什麼事下去說吧。”
宋女士穿了一身小香風套裝,手上一個香奈兒包包。
她並沒有開門見山地道出目的,而是找了個最舒服的位置坐著。
用身體感受著這豪宅沙發的質量,衡量著周圍一切傢俱的價值。
然後才不緊不慢道:“你祁叔,不對不對,媽家裡那位叔叔恢複記憶了。”
僕人給她上了茶,好像還多看了一眼,像是驚奇他的母親,然後又給祁湳端了一杯熱牛奶。
“所以呢。”祁湳問。
“他其實真實姓薄。”
又是薄?這個姓也大眾嗎?
祁湳早上喝了一口熱的純牛奶很舒服。
“嗯。”祁湳並不發表意見。看看她到底想說什麼。
“我現在需要點錢。”
像是耐心終於不足,語氣也懇切些:“你幫幫媽媽吧,這錢真不是隨便用的,也不是濫用,就是你薄叔他......”
“可是我沒有啊。”祁湳打斷她。
剛才舒展的眉頭緊了起來。
“怎麼可能。”宋女士笑了,“你看你住的、吃的,是不是比以前好?”
“可是、可是。”祁湳急了,“這些都不是我的。”
“你老公的就是你的,”宋女士理直氣壯,“五千萬,這點小錢他肯定連看都不看一眼。”
“五千萬?!”祁湳睜大眼睛,不懂為什麼突然要這麼多。
他騰地站了起來:“宋女士,你是要送那個男人去開礦嗎?!”
宋女士小聲嘀咕一聲:“差不多......”
“我、我.....”祁湳憋屈地磕絆了兩聲,“我只有五百萬,只有、只有這麼多了。”
別的再也沒有了。
不可能問陸任行要了。
現在的陸任行對他很好了。是他從來沒想過的好。
所以他稍稍收斂了一開始存的心思。
心裡有些酸脹。
“你問問他嘛......”宋女士服軟著聲磨了磨。
“我不是很著急的,就這兩周。”
見祁湳還是面不改色。對他親母親熟視無睹。
她捧著臉嘆氣:“聽說親家老爺子壽辰就這兩周,我也想去,不知道可不可以拉一下兩家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