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這次大宴賓客,這錢塘縣的縣令雖然品級低微,但畢竟他是官場上正當紅的官員。侯爺依稀記得請客的名單裡,像是有他這麼一位。
“下官在此!”盧縣令聽到侯爺問起他,連忙出來施禮。
“貴縣前日破獲大食坊奇案,街頭巷尾都說你是個斷案的能員。”只見侯爺向著盧縣令說道:“這樁案子,本候就報給你了。”
“是!”這原本就是盧縣令的分內之事,他也只能痛快的答應下來。
然後,只見盧縣令立刻忙不迭的向著侯爺表態:“侯爺如此信重,下官必定把此案查個水落石出!”
“嗯!只見崇福候聽見盧縣令回答得乾脆,他緊皺的眉頭稍稍舒展了一點,點了點頭問道:“關於這件案子,貴縣現在有什麼章程沒有?”
在場的官員們在一邊冷眼旁觀,只見眼前的這位盧縣令雖然年輕,但是表現得倒也鎮定。
只見盧縣令轉過頭來,向著賓客們朗聲問道:“諸位上官,誰知道這個死者的姓名和官籍?”
這個時候,只見和死去的這位年輕官員同桌的那人開口回答道:“我認得,死者是戶部從六品郎中,名叫陸覺曉。”
盧縣令一看回話的這個人,他居然是熟識的。這個人正是和他數次應酬往還的那位刑部年輕官員——張天如!
“這個張天如也真是倒黴,怎麼今天居然坐在這個死鬼的旁邊?”盧縣令看到回話的居然是他,不由得心裡就是一嘆!
要說侯爺的這次宴客,還是依循著古制。並沒有使用在宋代興起來的方桌,而是採用長條形的桌案。
這些桌案在大廳裡分成左右兩邊,一面三排,縱向排列。
這種長條案寬有一尺七寸,長度卻接近五尺,正好供兩個人並排而坐。桌案的後面也不是椅子,而是在蒲團上席地而坐。
所以死去的這個陸覺曉,和他同桌的就只有張天如一個人。偏偏這又是一件下毒案,這下子離死者最近的張天如,眼看著就成了嫌疑最重的一個人!
只見盧縣令沉『吟』了一下,然後對著崇福候說道:“這種毒『藥』,看起來發做時毒『性』甚烈,所以有很大的可能,這個陸覺曉就是在大廳內被人下毒而死的。”
“好在這段時間裡,大廳內外沒有人出入。侯爺也及時的封鎖了大廳門口。所以下官推斷,十有八九,那個兇手現在還在這裡!”
盧縣令的話音剛落,大廳裡又是一片混『亂』!
只見大廳裡面的人一片風聲鶴唳,廳裡面百十道目光不住的相互審視著。大家都驚恐的看著周圍的人,生怕旁邊的人就是那個下毒的兇手。
“所以,勞煩諸位上官先不要走動,暫且先留在原地。”只見盧縣令朗聲說道:“待我錢塘縣的公人察完了現場,大家洗脫嫌疑之後,自然可以離去。”
“那是當然!”這時候,侯爺也點了點頭。似乎這個盧縣令處置果斷,很合他的心意。
“你就在這裡查案便是了,反正我這席酒宴也要喝到終宵為止,這一回剛剛開始酒宴,就出了這檔子事,你有充足的時間來做現場勘查!”
只見盧縣令又躬身對崇福候說道:“小人屬下有一名捕頭,名叫沈墨。這個人目光銳利,勘察現場細緻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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