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陽和唐藝趕到時,感覺氣氛怪怪的,公寓內的氣壓太低了。向百川和貝萊二人都沉默得有點可怕。
還是唐藝先打破了沉靜,她開門見山地說:“你公司的情況我已經打聽清楚了,現在只能棄車保帥了。錢是保不住了,所有的專案都得停,還要面臨一大筆罰款。但是蔣輝煌畢竟只是股東,不是法人負責人,所以公司還是能保住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這些結果我都想過了,根本不敢指望還能留住什麼利潤了。但是......”向百川有氣無力地說:“不只是這些問題。”
“還有什麼你趕緊跟我仔細說清楚,不然再拖下去,調查結果一上交,就什麼都來不及了。”
邵陽叫開貝萊到一邊抽菸,留向百川和唐藝單聊。
“說起來,你們兩個怎麼又走到一起了?”貝萊問道。
邵陽看了一眼唐藝,說:“這不是為了百川的事嘛。”
“千萬別讓喻琪知道,她那個脾氣......”
“哼~”邵陽鼻子一呼,說:“我才不介意她知不知道。”
“你們之間出了什麼問題嗎?”貝萊又說:“或者你不方便說,就當我多嘴吧。”
“我們之間最大的問題,就是我從一開始就不應該認識她!”邵陽冷漠地說。
貝萊對喻琪和向百川之間的事也略知一二,見邵陽這反應,便不敢再往下接話了,生怕再引出什麼不愉快的話題來。
向媽媽看兒子賭氣出門,一去就是多日沒回家,便打電話來寬慰他說:“父子沒有隔夜仇,你爸爸不是不幫你,他也非常擔心你的情況。你也得體諒體諒他的難處,回來好好談一談吧,你也得讓他知道該怎麼幫你啊。”
向百川想了想,說:“您轉告他不用擔心我,我自己的問題,會自己想辦法解決的。”
向爸爸聽後,呵呵一笑說:“看來我確實是小看他了,這個時候還有貴人相助,也算是你兒子的造化。”
向百川將郵箱裡的表格轉發給了唐藝。
林琳收到了郵件反饋,得知向百川已經收到。便又發資訊給他,公司的情況總是要讓他知道的。
“向總,公司現已停業整頓,員工多數已離崗,工資須在下月五號前給他們結清。還有,我以您的名義給市場部發了通知,讓他們去跑回款,公司賬戶被凍結,已經沒有可用資金了,只能儘快回籠資金解決當下的問題。”
“你做得沒錯,但是現在這種情況,只怕甲方會想盡辦法拖欠回款的。”
“我們開出了條件,現在回款免去質保金,並加送一年維護服務。很抱歉,這是先斬後奏的,沒有提前跟您打招呼。”
“沒關係,你做得對!還有你發給我的郵件,用心了,謝謝!”
林琳那邊一直顯示正在輸入中,卻一直不見回覆。幾分鐘後,才發來一條訊息:“其實這一切都是黃唯依做的,她一再囑咐我不能跟你說。但是我不想瞞你,你應該要感謝的人其實是她。”
向百川不知怎麼回覆,便沒有再回復。
林琳無奈地將手機放下,感嘆道:“真是天生的冤家!”
兩週後,優沃辦公室被查封,優沃徹底成了空殼。
林琳按向百川吩咐,在家裡整理好賬務,將所有員工的工資獎金全部如數結清。
林琳在整理公戶支出時,發現優沃被查的那天,最後一筆支出款是打給王厚林的,可這筆支出並沒有報備,她毫不知情。
她打電話給已經離職的出納求證,但是那個電話號碼已經是空號。
她又問了向百川,是不是老闆直接授意打的款,因為只有這種情況,才有可能繞過她的同意。
向百川沉默了一會兒,回答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