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經沒問題,不過我一向不喜歡別人動我的電腦,下回還是提前和我說一下,我發給你比較好。”
“當然,當然,都聽依姐的。”喻琪嘴上答應著,臉上的笑容卻已不再自然。
黃唯依將她請了出去,然後關上了辦公室的門,她呆呆的坐在電腦前,心裡五味雜陳。
“我不喜歡她,她來我就走!”
當初威脅向百川的話在耳邊響起,所以,向百川現在揹著她把喻琪請來,是變相地告訴自己,他已經不需要她了嗎?
女人的直覺是很玄妙的東西,黃唯依看到今天的喻琪,聽她提起向百川的樣子,這兩個人之間發生的一切,她便已瞭然於心。
難過嗎?好像不全是。
失望?必然有一些。
更多的,是痛苦,說不清來源的痛苦。
黃唯依不知道,一個叫做“產後抑鬱”的心魔已經悄無聲息地纏上了她。
任何認識她的人,都不會相信“抑鬱”這件事會跟她扯上半點聯絡。她有種天生的自信和樂觀,不管什麼事情都不會牽絆住她。
黃唯依有句名言,雖然只有四個字,卻是她一直以來掛在嘴邊的——讓它發生。
沒錯,不管什麼壞事,什麼坎坷,什麼稀奇古怪的狀況,讓它發生。沒有人能躲開意外,接受然後解決,解決不了就努力消化,這才是黃唯依的一貫作風。
在工作上,讓它發生,接受之後她會想盡一切辦法去化解。在感情上,她與周同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不讓爭吵過夜,堅持把每一場架吵完。
和其他的夫妻一樣,他們也有無數的雞毛蒜皮,但因這一條,他們從未有過真正的心結和矛盾。
周同可能不會給予她任何的驚喜和浪漫,但他會陪她把每一場架堅持吵完,所有的事情當即說開,然後再摟著她一起入睡,這是他們之間最大的默契。
就是這樣一個從不讓煩惱過夜的人,竟然“抑鬱”了。
每一個白天,她看著喻琪的身影在眼前晃來晃去,每晃一次她都想到曾經自己說過的那句話。她每在眼前晃一次,就像是向百川在她耳邊提示一次“我現在需要的是她,你是不是該自覺一點滾蛋了?”
甚至有好幾次,她真切地聽到了向百川在身後說出這句話。總之,那個女人的存在,如鯁在喉如芒在背。
“老闆都是親自手把手地教她。”林琳將“手把手”三個字咬得格外重。
“每天穿得妖里妖氣,恨不得穿比基尼來上班,不三不四像什麼樣子。”林若雪應聲道。
林琳是最接地氣的市井女人,賢妻良母,傳統保守。林若雪就是個不經世事的小姑娘,她們對向百川的風流韻事都是一概不知的,於是向百川對喻琪的各種曖昧行為便成了她們眼中的“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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