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百川拍了拍沉睡的黃唯依,看她毫無反應,便向貝萊問清了事情經過。末了他咬著牙說:“管他是誰,敢打黃唯依的主意,我看他是活膩了!你看清楚那孫子是誰了嗎?”
“我接她回來時,她手機有一個來電,我想應該就是那個人,叫徐田宇。”
“徐田宇?從哪冒出來的?”
“這個名字我倒是聽她提起過,是咱們一個客戶的兒子,就是華耀置業的老闆,姓徐的那個。”貝萊努力回憶著,然後猶豫著說:“他們兩個......好像在談戀愛。”
“談戀愛?和暴發戶的兒子?”向百川俯下身,用手輕輕在黃唯依臉上扇著巴掌,說道:“你是不是瘋了黃唯依?是不是!”
貝萊把他拉起來,責怪他:“你這是幹嘛呀。”
然後憂心忡忡地問:“你說她怎麼睡得這麼死啊?會不會出什麼事啊?要不咱們送醫院吧?”
“放心吧,應該沒事!人家只想睡她一晚,又不是想要她的命,最多就是點旁門左道的安眠藥一類的。”
“那這事咱們怎麼和唯依說啊?”
“和她說?”向百川指著那張睡得死死的臉,說:“她這個人,你別看她幹工作條條是道,在感情上,腦子是直的!她能接受得了這個?!快算了吧,權當不知道,不用告訴她了。”
“那怎麼行呢?你不告訴她,怎麼讓她防範那個人渣?這一次是幸運,碰巧讓我看到了,萬一有下一次呢?”
“不會!絕不會有下一次!”向百川篤定地說。
第二天一早,黃唯依在陌生的床上醒來,迷迷糊糊地回想了一下,卻什麼也記不起來。門外的貝萊聽到動靜第一時間衝了進來,確定她是否恢復了精神。
貝萊反覆詢問,確定他已經神志清醒了,才放心出去給她買早飯。
黃唯依開啟手機,看有好幾個徐田宇的未接來電,便回了過去。
她一再為昨晚中途離開而道歉,但徐田宇只關心她昨晚是跟誰走了,去了哪裡。
黃唯依實在想不起來昨晚貝萊為什麼接她離開,便謊稱是一個客戶急著讓她加班趕方案,但她實在太困,還沒來得及做就在辦公室睡著了,這些說辭也是貝萊囑咐他的。
“你說你在辦公室睡著了?”徐田宇心虛地問。
“恩。”黃唯依說:“可能是最近太累了,趴在桌子上就睡著了,剛醒也沒多久。”
“好吧,那你要注意休息!”看她絲毫沒有懷疑自己,徐田宇便放心地掛了電話。
“你說這是向百川的公寓?”黃唯依問貝萊。
他點點頭,說:“他結婚前一直住在這,現在搬到新房去了,這邊空著,我就帶你過來了。”
黃唯依早起站在陽臺上看了看,這裡是南湖公園附近,在藍山郡的東面。和她居住的藍山家園完完全全是兩個方向。她想起曾經向百川多次以“順道”的名義接送她,不禁有些悵然。
向百川讓尤可去調查徐田宇,誰知這小子在歡場也是有一號的,毫不費力便打聽到了,是個十足的風流闊少、紈絝子弟。向百川一聽,計上心頭。
貝萊勸黃唯依不要再和徐田宇來往,他們並不合適。黃唯依看了看旁邊的向百川,嘴硬地說:“這是我的私事!我自己能夠判斷。”
貝萊抓住她,十分嚴肅地說:“跟誰都好,但是別和他在一起,答應我,行嗎?”
黃唯依看著他,她最怕他眼裡那抹憂傷,逃避似的脫開他的手。
向百川以應酬客戶的名義帶黃唯依去吃火鍋,到了火鍋店她才發現,只有他們兩個人。
向百川自嘲般笑了笑,說:“如果我一開始說只有我和你,你還會來嗎?”
“不會。”她堅定地回答。
“我們已經好久沒在一起吃過飯了,今天來都來了,好好吃頓飯,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