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出遊不在旺季,之前所到之處又都是城市,所以這次出來玩都沒有預訂酒店。到了深夜,遊走在古鎮的一群人才意識到這個問題——今晚住哪兒?他們所經過的民宿、酒店、賓館要麼沒房,要麼僅剩一兩個小間,接待不了七個人。他們只好拖著疲憊的身子挨家挨戶去打聽,直到遇到一個老闆,他想出了個主意,說:“這個時間點,你們這麼多人在哪都找不到房的。這樣吧,我家裡有一個閣樓可以給你們打一個通鋪,你們在那將就一夜,明天等客人退了房,我再給你們安排!”
一聽是通鋪大家不免有點猶豫,林若雪為難地說:“這怎麼能行呢,男男女女都住在一起,要是讓我爸知道了,還不得殺了我!”
民宿老闆說:“你們不住也沒關係,但我可以告訴你們,你們沒有提前預定,今晚肯定沒地方睡覺!”
黃唯依安慰她說:“沒關係的!我們這麼多人在一起聊天到天亮,也挺好的。總比露宿街頭強吧?”轉頭對老闆說:“我們住,麻煩您幫忙收拾一下吧!”
大家玩了一天都累了,也實在沒有力氣再找下去了,聽黃唯依定了便也接受了。老闆收拾完叫他們上去,大家一看,還真是“通鋪”,諾大的閣樓地板上鋪了幾種花色的被褥。一色連著一色,鋪滿整個地板。
大家只能打地鋪,一個挨著一個和衣而睡,但是既然有男有女,就會面臨一個問題到底誰和誰挨著呢?
賈思婷早早地睡到了地鋪的最邊上,林若雪嘟著一張嘴說:“明明剛才我都和她說了我要睡最邊上的!”黃唯依拍著她說:“沒事,我在邊兒上,你靠著思婷吧!”另一邊男士也都各自找了位置,現在靠黃唯依最近的是貝萊,但離著她也有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七個人只有向百川還沒進來,黃唯依想,今晚恐怕又要與他相鄰同眠了。
因為他們住的是通鋪,只有一間公用的衛生間,大家輪流洗刷,向百川排在最後一個。回來的時候大家已經躺下,只有貝萊和黃唯依之間有一個空隙,大家都盯著向百川,向百川看了看,伸手便先把燈給關了,然後黑暗中就是他拉拉鍊脫衣服的聲音。
貝萊“騰”的一下子坐了起來,對著他的方向說:“什麼條件啊你還脫衣服睡?這兒還有女生呢!大家都是穿著睡的!”
向百川說不行,穿著衣服我睡不著。
貝萊嚴肅地說:“不行,你還挨著唯依,不能脫!趕緊過來!”
向百川在黑暗裡猶豫了一會兒,說:“那你過去就是了。”然後將衣服往地上一扔,在貝萊和徐然之間擠出一條空隙,撲倒在鋪上。貝萊小心翼翼地向黃唯依這邊靠了靠,黃唯依轉過身,對著林若雪,輕輕嘆了一口氣,然後被一天的疲憊沖刷了所有的情緒,沉沉睡去。
第二天,在大家商議下一站去哪玩的時候,貝萊接到一個電話,湖光雅居專案的招標檔案已發售,通知他去買標書。貝萊轉述給向百川,問他的意見。黃唯依不禁插話道:“那還想什麼?打道回府唄!”
優沃的這幫人,玩是真愛玩,但面對工作更是沒說的。一個個急匆匆整理行李,二話不說返回沂江。
湖光雅居是沂江新建設的大型住宅小區,沂江那幾年蓋樓熱,建住宅的特別多,但湖光雅居有所不同,首先他是外地來的開發商,據說還是個全國有名的地產公司。專案開始前就在沂江各大媒體滾動播放廣告,先放出話來,說要建設沂江最高階的住宅小區。
在開發商看來,高階意味先進、領先,要在沂江這地片打出名號來;在老百姓看來,高階等同於貴,也等同於高貴,能住最高階的必得是有一定經濟實力的,所以衝著這噱頭,湖光雅居的房子也十分走俏;對於優沃科技他們這種工程商來說,高階就等於一塊大肥肉,說明它涉及的專案多,用的裝置全,工程額大。所以競爭自然也十分激烈。
湖光雅居的招標檔案形式他們還是第一次遇到,且不說評標條款嚴苛,各評分項是他們以往的標書模板無法滿足的,全部需要重新制作。只“講標”這一項,也是前所未見。
2013年,“講標”的概念第一次出現在沂江,由湖光雅居的甲方建設商從一線城市帶過來,並拋給了沂江的系統整合商們。
其實講標也不難,顧名思義,就是要方案設計者就自己的設計理念給客戶做一個口頭的講述,事情不難,難的是怎麼能講出差異來,講出水平來,畢竟這個“講”佔了百分之四十的評分。
當時優沃的主要設計就是賈思婷,這個任務理所當然地落在了她頭上,她也十分認真,為了這個標加了整整一個星期的班,不分晝夜地準備講標的ppt。
向百川和貝萊都認定,講標是此次中標的關鍵,為了讓這個專案萬無一失,他們要賈思婷先在公司試講,全員一起聽,然後提建議意見,一定要做出最完美的方案來。但賈思婷幾次試講都不理想,其他人也提不出什麼有用的建議來。向百川指著黃唯依說:“不要肯定,就挑毛病,你說到底哪裡有問題?說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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