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都一處隱蔽的宅院內。
“宗主,宸王與俞二小姐此刻身在刑部大牢,應是在審問那晚的人。”一名侍衛模樣的人此刻跪在地上,向著他上方的主子彙報著情況。
那宗主把玩著手上的玉扳指,而後緩緩抬起了頭。
本以為身處宗主之位當值不惑之年,誰能想到抬起的竟是一副年輕的臉,看起來也不過弱冠。一張陰柔的臉,配上一雙幽暗深邃的冰眸,竟毫無違和之感,反而讓人覺得魅惑如妖孽一般。
“哦?看來傳聞確實可信。”那宗主輕輕開口,聲音中充滿了慵懶與邪魅。
“稟宗主,拒探子回報,宸王的毒似乎已被解了。”
“解了?”宗主眉頭一挑,對於此事明顯有些吃驚。
“是,據說是俞二小姐所解。”
“俞二小姐?她居然能解此毒?倒是小看了她。你先退下吧!”
一雙狐狸眼輕輕眯起,眸子帶著些狠辣之意。俞寧兒?呵,如若真的是你,那我可要好好會一會你。
牢房中,那黑衣人已被用了幾次刑,掛在刑架上喘著粗氣。只是嘴硬得很,仍舊沒有開口。
“你還是不打算開口嗎?”俞寧兒忽的笑了一聲,“沒關係,你不說我也能猜得到是誰。看我不順眼的左右也就那幾個。”走了兩步,停在黑衣人面前,聲音平靜卻令人恐懼:“其實呢,我也不是很在意她要殺我,我之所以這麼生氣,是因為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你居然傷了我的阿宸!”
伸手從一堆刑具中拿出了一把鐵梳,自言自語道:“你是哪隻手拿的劍來著?左手還是右手?哎呀算了算了,還是兩隻手一起吧!”
黑衣人隱約猜到了到她意圖,立刻沉聲問道:“你想做什麼?”
“你的手太髒了,得刷一刷才行。”她抬手將鐵梳扔給了一名獄卒,“把他的兩隻手給我刷乾淨。”
獄卒微微有些膽怯,這牢獄中鞭笞,烙刑等刑法比較常用,可這鐵梳......用的次數實在不多,他本人更是一次都沒有用過。沒想到這俞二小姐看著嬌柔,骨子裡卻如此兇殘。
那鐵梳的形狀類似於現代的鞋刷,用到犯人身上,由上而下,自淺而深,連皮帶肉的刷下來。
一刷下去,黑衣人強忍著不出聲,咬的牙齒咯咯直響。可等到第三下刷完,兩攤鮮血染紅地面,兩手依稀露出白骨之時,他再也忍不住,“啊......”一聲慘叫出來。
獄卒聽到他的慘叫聲便有些下不去手了,俞寧兒見他停了下來,懶洋洋問道:“停下來做什麼?還沒幹淨呢,繼續啊!”獄卒心裡暗暗叫苦,這準王妃如此殘暴,王爺也不知道攔著點兒麼。
俞寧兒以手撐椅站了起來,再次來到了黑衣人身邊。黑衣人見此,立即覺得頭皮發麻,雙手的疼痛使他說話很是有氣無力:“你還想做什麼?”
“你怕是還不知道我的本事吧?”說著,往他跟前湊了湊,小聲道:“我悄悄告訴你啊,我還是個庸醫呢!所以啊,你瞧你流了這麼多血,我當然得給你止血了!”
說著手一動,幾針紮了下去。血是止住了,只是,“啊......”黑衣人瞬間發出慘叫。隨即在刑架上用力掙扎了起來。他此刻覺得自己的雙手劇痛無比,衝著俞寧兒大聲叫喊:“你對我做了什麼!”
俞寧兒甜甜一笑,一臉無害的樣子說著殘忍的話:“我給你止血啊!不過這個針有個副作用,就是會加重人的痛覺,讓疼痛翻倍。怎麼,你很難受啊?”
獄卒:“......”沒有最殘暴,只有更殘暴。